黎霜望着他拜别的方向，并未下任何追击的号令。而司马扬亦是如此。
天上大雪纷飞，黎霜走了几步忽见头上竟然多了一把纸扇，将她头上的雪挡住，她心头倏尔闪过那黑甲人的脸，往中间一看，却竟是见了司马扬微带笑意的脸。
不过……能够对他来讲……变成大晋的罪人也没甚么大不了的，毕竟……他连西戎的大将都那么轻而易举的杀了……三个。
司马扬打断了黎霜的话：“中间便是，破了西戎千军万马的那位懦夫？”
“我是臣，他是君，我必须庇护他。”
黎霜一怔，不知他为甚么每一次思路都跳得那么快：“我……”
待得有亲卫走上前来，扣问司马扬的意义，司马扬才摆了摆手：“你们追不上。”他转头看黎霜，黎霜却至始至终，没有转头看他一眼。
黎霜却也习觉得常的模样，这两人……很熟？
“三年前你请战塞北，我道你最多待上一年，立了军功，便要回调都城，哪曾想你竟这般的倔，三年未曾回京一次，你便是气我，也气得够久了。”
竟然是那奥秘的黑甲人，他……竟然要杀东宫太子？
司马扬看着臣子之姿的黎霜，默了一瞬：“于边城有情，于边关之人有情，黎霜，你于我，便已无情了吗？”
他掌心在这塞北雪中有些凉，黎霜垂首，没有答复。
晋安只谛视着黎霜，黎霜唯有轻声道：“快走吧。”
黎霜心头一动。
“……”
季冉点头：“晋安那小子啊，将军捡返来的，是挺粘着将军的。”他转头问陆欣，“将军的事已包办好了？我送你归去？”
“明日还会痛？”晋安眉头皱得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