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拿了糖,却没有吃,黎霜本还想多与他说上两句,但却听内里传来了秦澜的声音:“瞥见将军了吗?”
小孩赤脚站在地上,昂首直勾勾的盯着她,满眼皆是她与落日。
“阿姐你劲儿比之前更大了……”
在温馨下来的营帐里,小孩低头看了看被锋利刀刃切割的绳索,他抓了一根在手里握了握——这是她堵截的绳索。他如何,感觉连她堵截的绳索,都带有她的气味……
黎霆一听,顿时睁大了眼:“为何!我路上都走了大半月了,这才刚到……你就让我呆一月啊……”
如果说刚才黎霜那大开大合的招式非常吓人,那么在面对黎霜那极有魄力的一刀之下,这个孩子不避不躲,连眼睛也未眨一下,不成谓不是个骇人的行动。
这话说得叫一个直接,恰好营帐里的秦澜是黎霜多年亲信,他只垂目用饭,好像老衲,全当没闻声。
“我感遭到内里是你。”他如是说。
黎霜眉梢一动,好笑的蹲下身来:“哦?如何感遭到的?你还真长了个狼鼻子能嗅到味道呀?”
黎霜只道他这是公子脾气犯了,也不惯着他,自顾自的夹菜吃得满足,哪想黎霆隔了一会儿,竟是又唤了她一句:“阿姐。”
黎霜翘着被小孩咬伤的食指恰是看得津津有味之际,内里“哒哒”的便有沉重的脚步声走来。
屋里的军士这才转头看她,忙给她让路施礼。
便是营内氛围难堪之际,俄然间黎霜只觉耳边鬓发一动,是有账外的风从前面吹了出去。
“阿姐你不讲事理!”
“极力找吧,若实在找不到,便各自随缘。”
“好了好了。”秦澜上前打圆场,“将军,内里天寒,还是先让小公子去帐里坐吧。”
他衣衿里开端渐渐长出了一条红色的烈焰纹,爬过他的脖子、脸颊一向伸展到了他眼角上。
“我晓得阿姐不会不管我的!”少年笑得阳光,两只眼睛弯弯,一时给酷寒的塞外添了三分温度,让黎霜再难生出火气。
黎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