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间,雲青俄然也跪了下来,要求道:“义母,这事是青儿的错,青儿的确是不谨慎摔着了,当时嫂嫂还问青儿有没有受伤,可青儿……青儿不想败了大师的兴趣,以是才坦白了这件事,义母不要迁怒别人……”
婆婆很久没出声,我不由抬起眼皮瞧了瞧,正正迎上了她极沉极沉的目光,沉得的确让人堵塞。
婆婆又拉过雲青的手腕,沉着脸,细细检视着。
“砰”地一声,婆婆右手一挥,茶盏碎了一地。
披风的事非论是她故意还是偶然我都管不着了,她内心到底是如何想的我也管不着了,但起码它给了我一个警省。
我作为朱淑真在悲观沮丧着,作为蓝笙的老婆、作为婆婆的儿媳在悲观沮丧着。
“你先归去吧。”婆婆瞟了一眼我道。
转而又想到,这事是蓝笙嘱托她们的。现在蓝笙不在府里,仿佛只要拿我这个少夫人当挡箭牌了。
雲青安抚道:“义母别活力,这的确不是要紧事,是我没让莺巧说的。”
婆婆道:“昨早晨你们好好的出去了,又好好的回了,如何会弄出这伤呢?”
我跪了一会儿,俄然感觉有几分寂然,便起家依言退了出去。
辩白必定是不可的。照看雲青手上的伤……可婢女已经将药膏拿来了。
婆婆又向婢女道:“你去拿些膏药来给青儿抹上。”
我折了枝红梅在手上,淡淡道:“你和蓝家婚约的事,我问过你义兄了。”
雲青的头低得更下了,道:“雲青不知那披风竟被我刮坏了,不然也不至于让义母晓得了这事。”又道:“幸亏方才嫂嫂出面解释,将昨晚的事瞒了下来。”
不是已经晓得今后会是这个模样吗?不是已经故意机筹办了吗?
雲青和我同是女子,她有这个权力去争夺她想要的东西,一样,我也有这个权力去保卫本身想要保卫的东西。
看来这事是没法草草结束的了,眼下也只要我出来担责了。
如果我甚么都不是呢?如果我只是宛淳。
昨晚蓝笙应当是不想让婆婆担忧才不让我们说的。昨晚没说,若本日将这事捅出来了,那婆婆该如何想。
“至于莺巧,暂罚半个月的薪俸,也好让你长长经验。”婆婆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