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堂木打断了我的思路,县爷怒道:“那里的罪妇?好大胆量!公堂之上岂容你猖獗?”
管家仍然在那儿难堪地站着。我走到鼓架前,拿起鼓槌,“嘭嘭嘭”地敲了起来。
我俄然打断道:“请等一等。”
“没有。”我想了想,又绉道,“罪妇自知罪孽深重,再无颜面苟活于世。县官大人请成全。”
我又说道:“请县官大人成全罪妇。”
我“咳”了一声,道:“我方才的意义是呢,做人要乐天知命,天意把我送往哪儿,我就往哪儿走。现在天意将我送到了官衙,那就让天意的代表的臣仆――县官大人,来决定我的运气吧。”
我没理睬他的话,独自说道:“罪妇行凶得逞,前来投案请罪。”顿了顿,问道:“如许的罪要如何判刑?”接着托着腮帮思忖道:“这是要判极刑的吧?是砍头吗?不晓得能不能筹议一下换一种死法……”
管家忙说道:“县官大人,可否容小的向她问几句话?”
管家行了一礼,回道:“小的是报案人。”
县爷深思了一会儿,说道:“暗害亲长,这但是大罪。按律当斩,但考虑其所造结果轻微,且认罪态度主动,”然后从一个朱红的木盒中抽出一块朱红的刑签来,道:“判两年牢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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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小的”说得让我感慨唏嘘。实在管家和县爷的年事相称,就因为身份有别,以是管家才会在他面前屈屈自称“小的”。
他缓过神来,说道:“罪妇为何一心求死,此中可有何原委?”
县爷的问话突破了沉寂:“谁是报案人?”
官衙的大堂里燃着一盏幢幢的烛火,叫人有些渴睡。我立在大堂中心,身边站着王管家,再中间站着方才给我们开门的捕头。县爷高坐在大堂之上,神采略有些怠倦。
管家行至气度的大门前,拿起安排在鼓架子上的鼓槌,悄悄地敲了几下。
不一会儿,官衙的大门翻开了一条缝,一个佩带着朴刀的捕头探出头来,不耐烦道:“现在已经休衙了,有甚么事明日再来。”说着,便要关上门。
我感慨完,才现王管家讶异地望着我。内心已是非常悔怨,方才万不该讲错道破天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