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射性地失声叫了出来,立马往石头上爬去。手忙脚乱下,却没站稳,身材失衡,今后仰去。四周又无别的东西可抓,正惊骇,后脑勺一下子嗑在了石头上。
“免贵,姓蓝。”
他的神采转而呈莫名之态,道:“鄙人不识。”
天气虽暗,却遮不住那一袭月白的长服。着月白长服的人说道:“鄙人姓梁,不敢动问娘子贵姓?”
我实在不知这是如何一回事,便问道:“我现在是在哪?我师父又哪去了?”
我双手提了提被子,内疚同他搭讪道:“敢问兄台芳华多少?可曾娶妻?”
此人不是师父,但看他的身形以及纱服的色彩,却让我想起了我上一世的夫君蓝笙。
我那斩钉截铁的语气令他有些讶然,他看着我,似是不知说甚么好。
女子的话音刚落,整幅画面变得透亮起来,透亮的有些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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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素色头巾将湿绑了,便开端裹衣服。放着干衣服的大石头一大半都没入了水潭中,下边是不成测的地点。我往前走了一步,刚筹办爬下水潭,却俄然感受小腿上有甚么冰冷的物什一滑而过。
-------o(n_n)o~早晨好~-----
他听到声响,转过甚来,那张脸清楚就是蓝笙的。
脑袋已被撞得晕乎乎的,冰冷的潭水涌入口中,我呛了几口,便没知觉了。
嗯,应当是蓝笙没错啦。我又问道:“蓝兄可否奉告,鄙人为何会在此?”
“嗯——”我拖长调子否道,“做人可不能忘恩负义,这个恩典我必然要还。”
前次去镜中天下时,我不是也看到了一幅很奇特的画面吗?那幅画面也是与阿谁姓梁的男人有关。
他走了过来,半蹲在塌边,说道:“兄台醒了。”
我从被子里伸脱手,出声道:“诶……”
他淡淡一笑,道:“举手之劳,兄台不必挂念在心。”
我问他道:“兄台贵姓?”
这到底是如何回事?蓝笙为甚么会在这儿?或者,他不是“蓝笙”?
听他方才的话,是他和他的教员用马车将我带到城里的,这于我而言,是一个大大的恩典。他既是我的仇人,那我天然是要报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