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将我们带到客房,说道:“两位客长一起劳累辛苦,不知用过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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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道:“从这儿往东走有一家‘徐记客店’,也许那儿未满客。”
“无妨。”他淡淡道。
我迷惑且惊奇地眨了眨眼,望着师父一脸淡然的模样,随即便冷静扛了行李往楼上走去。
我有些烦躁地挠挠头。师父在一旁说道:“店家,与我们去看客房吧。”
他用手揉了揉太阳穴,道:“昨早晨俄然听到房内‘咚’地一声响,就醒了。见你从凳子上摔了下来,以是就把你捡到榻上去睡了。”
甚么?“捡”?师父用词是不是不当?或许是师父不谨慎口误了。
固然我已有些饱腹感,但为了制止华侈,我还是将那碗粥细细咽下了。
简朴的客房里燃着一支烛火,照得房内的背景有些寒酸。师父走到窗台前,将窗户推开了点,一弯银钩月露了出来。
店小二浑厚一笑,道:“两位客长年青力壮,恐怕四碗粥还少嘞。”
我将放在包裹里的面巾之类的物品拿了出来,放在另一处桌案上,又将行李再拾掇了一下,然后搁在椅子上,将房内正中的桌案空了出来。
我不安道:“那师父岂不是一整宿都坐在这儿?”
他伸开眼,望了一下我,道:“醒了?那就让店小二拿热汤水上来。”
他讶然看了我一眼,当真道:“那如何行?”
如此停停逛逛,我和师父在日头落山之前到了一个小镇。到小镇第一件事便是要找客店安息。好不轻易寻到一家,客店的老板却说店里已满了客。
溪水清澈见底,我放心肠灌满了水囊,又用手捧着喝了喝,然后归去将水囊交给师父。我觉着,作为一个门徒,我是很尽本分的。
“不消了。我们用完早餐还要赶路。”
我气鼓鼓地又问他道:“那你奉告我们,那里还能寻到别的客店?”
我撑着脑袋,丧然与他道:“我们方才就是从那家客店过来的。”
他窘然道:“那……这,小人也没有别的体例。”
正欣喜着筹办交钱定下时,客店老板说,店里只剩下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