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只好如许了,我的目光重新回到三弟和良媛身上。
进了新房,良媛抬起眼皮缓慢地睃了我一眼,抿着嘴微浅笑着。
我晃了一眼礼单,上面写了师父的名字,名字前面写着“一方歙砚,两匹紫绫。”歙砚但是砚台中的名品,师父他白叟家真是舍得。
李婶婶和谭婶婶想必都是很有经历的人,她们一见月映在我中间私语几句,就同良媛说道:“时候不早了,娘子该歇息了。”说罢,便站起家了,宋家大娘子也跟着一块站了起来。
进厅后站好,一个着深红吉福的男人扯着嗓子喊道:“吉时到!请新人!”
对完礼单,有丫环过来喊我们去厅里观礼。
手掌正用力拍着,胳膊俄然被别人碰了一下。我固然感遭到了,却没多在乎,也没有回过甚去。
说实话,以我曾经做新娘子的经向来看,陪房实在没有需求。一堆人坐在红烛闪动的新房里,眼睛只放在新娘子身上,新娘子能感觉舒畅吗?
我握了握良媛的手,同她笑了下,跟着两个婶婶一起分开了。
不过没听阿爹他们提到师父来插手喜宴的事呀,这些东西又是如何带来的?
推开房门,却不见蓝笙人影,进阁房的帘子已经放下了。莫非蓝笙已经歇息了?可里屋的蜡烛还是燃着的。
大红的床帐,大红的喜服,衬得榻上的一对璧人光彩照人。
配房里点着烛火,想来蓝笙是在内里的。
不耐烦的情感瞬时跑到爪哇国去了。我脸上绽出一个笑来,正想开口叫“蓝笙”,却又想到现在三弟和良媛正在施礼,我不能弄出太大的动静来,只好热切专注地望着他。
实在,就我在家的时候,上门来给大哥说媒的人就很多,但没有一次说成的。虽说对方的娘子也不错,爹娘也还对劲,但一到了大哥那儿就会不了了之了。
“噢,”阿娘瞟了一眼我手上的礼单,道,“没来,是让你大师兄来的。听你爹说,本来你大师兄还想见见你的,可你当时跟我在一块号召女客,又晓得你后天会去圣莲堂看望白师父,以是就先归去了。”
蓝笙暖和地笑了笑,说会先去见岳父岳母,让我不要操心他。
喜宴一结束,三弟就会回房了。陪房的人这时候该分开了,也好留些时候给他们清算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