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默了半晌,然后抬开端看着我说道:“玉儿想去找娘亲。”一双眸子水汪汪的。
我又问道:“桂花糕好吃不好吃呀?”
月映端来一盆热水,我用浸湿过的毛巾给玉儿擦尽是泪痕的脸。她眼睛肿着,鼻头和小嘴都是红红的,瘫靠在我怀里,一副悲伤欲绝的模样。
我又说道:“玉儿年纪尚幼,常日里多亏你顾问,此后,也还需你多操心看着她。你既领了这个责,自当要尽好这个责。我能够治你渎职之罪,但这就能包管此后不会再生如许的事情吗?”我顿了顿,持续说道:“我见你也不像是个毛手毛脚的丫环,照顾小孩子需求细心、谨慎,今后你若将这两样用上,便能制止如许的事生。”
我喉咙哽塞,挣扎了半天,嘶哑着嗓子说道:“是。”然后将她搂到怀里,说道:“娘亲不会分开玉儿,会陪玉儿好久好久。”
她先也是点点头,后又用力摆着头,小嘴撇着,像是又要哭的模样。
她挠挠后脑勺,想了半天,说道:“玉儿忘了。”
玉儿俄然放下勺子,同我说道:“玉儿不喜好芳烟姐姐。她不喜好笑,每次玉儿蹲在水塘边玩水时,她都说,‘返来,会掉水里’。”说着,玉儿便抿起嘴做严厉状。
芳烟见我不再扣问,便伏在地上,说道:“奴有渎职之责,请少夫人治奴渎职之罪。”
我纳罕道,如何这大的刚在我这儿哭完,小的也跑来哭了?莫非月映和玉儿说了甚么?
她点点头,没说话。
她说道:“芳烟分开时,小娘子一小我在屋子里,待芳烟再回屋时,小娘子站在屋外不远处,已在哭了。”
眼睛有些酸涩,视野恍惚一片。我不晓得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但为了玉儿和月映,我想,我会极力,极力地陪她们久一点。
芳烟看着年纪虽小,但言行做派却非常慎重老熟。她恭恭敬敬站在我面前,颔低眉。我问甚么,她都诚诚心恳地答话。关于昨晚之事,她是如许答复的:“奴不知。”再问,她便答:“奴实在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