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道了声“是”。
我绞着袖口,垂下眸子,道:“阿珠这就去给师父端热汤水。”
即便如许,我也忍着没有起来。我想,如果我在这里多跪一会儿,师父是不是就会谅解我了呢?或许我多跪一会儿,师父就会看到我的诚恳,就会谅解我。
本来寒凉的额头此时却变得高热,眼睛也是热涨涨的。我闭上眼,却如何都没法入眠。身上的酸疼,又让我不想转动。
未说完,师父仍古道:“出去吧。”说罢,便进了内里的房,将与书房相通的那间内门闭上了。
“那如何能呢?”我惭愧道,“这事是阿珠闯出来的,如何能让师父去为我报歉?”
师父道:“赵公子的事我管不了,但你是我的门徒,如许的事我天然是要管的。”说着,又打量了我几眼,道:“昨日为师打得能够重了些,那也只是为了让你长长记性。”
如许想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里屋的烛火已经灭了,怠倦和困意一起袭来。
床上只要一条薄被,我将被子半数成双层,搭在本身身上。
其间俄然听到一些响动,我挣扎着抬开端来,觉得是师父出来了,可黑咕隆咚里,甚么也没见着。不一会儿,响声消逝了。我又重新趴到椅座上。
“噢。”我垂下眼皮,便扶着墙,走回本身的房中。
我挣扎着从被窝里爬了起来,坐在榻上。师父将茶水递到我手上,说道:“我待会儿出门去给你拿几副驱寒散热的药,桌上我给你拿了茶水。”
双腿软绵绵的,不着力。我不谨慎蹿了一跤,带着中间的凳子移了几步,“哧”地出声响来。我赶快紧紧扶住凳子,又站起家扶着中间门框向屋外走去。
刚一昂首,脖颈处扯着一阵疼痛,我心下忧心道,这莫非是落枕了?
师父问道:“你这是冻着了?”
“我明天已经和陈掌事的说过了,替你表了歉意。”师父说道。
既然师父都拿过来了,我不好再推让,便拿着搭在了本身的被面上。
他眉头皱了皱,问道:“你昨晚一向在这儿,没归去?”
他默了一会儿,道:“听为师的话,先归去,其他的事情不要管。”
我爬到一把高一点的木椅旁,双手叠放在椅座上,然后趴在上面打盹。
师父没再说甚么,出了房不久,又返来了,手里多了一床被子。
“唔,不要紧,阿珠去喝点热水就好了。”说罢,便去开最内里的那扇房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