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着，半晌后，道：“您不感觉累吗？”说罢，我坐到中间的椅子上，持续说道：“三郎是您的儿子，您既然晓得他的情意，又何必让他难堪？”
穿廊上响起脚步声，雲青、莺巧和婢女走了出去。
婆婆在椅子上坐下，捧起茶盏喝了一口茶，一副对我视若无睹的神态。
一起在书房里看书？讲女英和娥皇的故事？雲青这是想说，我不在的时候她与蓝笙是有多么琴瑟调和吧。
月映正在房里清算，见我进了屋，便走上前来，问道：“珠娘看起来挺高兴的，是有甚么功德吗？”
“您说的是，”我的声音有些麻痹，“在您看来让他难堪的人是我。”
一边往回走着，一边忍不住发笑。出了婆婆住的院子，我又去了厨房一趟，叮咛他们把饭菜做好送到我房里去，然后才回了住的处所。
“让他难堪的是你。”婆婆的身子稍稍向前倾过来，道，“是你让他变得不孝。他夙来听话得很，现在却因为要全面你而落到一个不孝的地步。”接着又叹道：“我还真没见过你如许的妇人，别的妇人向来都是以夫为尊，事事都为夫君着想。你呢？除了让他难堪，又为他做了甚么？你不但不贡献高堂，并且连为他生养一男半女都做不到。你说我不该对你如此，莫非你不明白，这统统是你自找的？”
她又道：“雲青前日陪三郎在书房里看书，向三郎问起了女英和娥皇的故事，三郎与雲青解释了，可雲青还不是很明白，三郎便说，等姐姐返来后，让姐姐解释给我听。”接着持续道：“姐姐哪日有空？我好去就教就教姐姐。”
我催促她道：“你去吧，我一会也要回房了。”
她看着我，道：“你若不是因为本身处境困顿，心下难受，那如许三番几次地奉迎我做甚么？你如许不就是想向我低头认错吗？”
我笑了一声，与她道：“雲青，想必你义兄也奉告你了，女英与娥皇二人同心同德，一起帮舜帝度过了灾害的事情。”
我没有动。
她俄然轻笑了一声，道：“你现在是不是感觉挺内心难受的？”
“嗯，”我点头，道，“不错。看来你义兄与你把这个故事说得很清楚。”接着走到她面前去，道：“我感觉你不消跟我就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