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羽愣怔了好久，缓缓说道：“念生。”
那日，闻清羽抱着念生在院子里晒太阳，桂树开了满枝，香气四溢。风一吹，花蕊纷繁扰扰落了一地。
她恍忽间，像是想起了很多很多年前，她和他在桂林相遇。
只见闻清羽伸手揽住了燕知惜的脖子，脸上绽出少女般的笑意。
锦衣玉帽的闻昭，被他笑得发毛。手中的长鞭，狠狠一鞭子甩在他身上。
她说：“你问我名字干甚么，莫非来日你想娶我？”
闻昭瞥见了闻清羽怀中的孩子：“这孩子是谁的？”
“晓得了。”闻清羽将孩子抱到燕知惜面前，“是个男孩，叫燕念生。”
“因为，我想让你高兴。”
一向闭着眼的燕知惜，猛地展开眼，寂夜似的眸子顷刻熠熠生辉。
他不成置信地看着闻清羽，好久才指着燕知惜，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此人但是闻家的仇敌。”
燕知惜谨慎翼翼地伸脱手，戳了戳，然后大笑出声，“清儿，我燕知惜此生无憾了。”
也不知抽了多少鞭子，一个侍从跑了过来，“魏王，有一个女子在城外求见，说是你姐姐。”
好久好久，闻清羽答道：“好。”
又是半月后，都城传来动静，靖王带兵攻破皇城，天子燕知惜被捕，一个月后处以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