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坐下,太后便亲热地拉起她的左手,与皇上笑道:“皇上,我们祈阳这两年是生得愈来愈好了。”
便在这时,殿内走出一宫女,是太后身边服侍的易青,她脚步很快焦心唤巧姑姑道:“姑姑,娘娘已醒了,正传唤姑姑出来呢。”
柳长妤这才抬开端,上首的女子不过将满三十,却在她面上看不到半点陈迹,仍如二八芳华的少女,贵气中透着抚媚,特别是那双眼,即便只是轻眨间,也露着难掩的楚楚动听。
“行了,祈阳谨慎思多,皇上莫去用心逗她。”太后被柳长妤的正理打败了,她算是应了,“今后哀家传霏儿与你一道便是。”
谢霏俄然起家在殿堂中心盈盈一拜,姿势端庄道:“娘娘,臣女一心牵挂姑姑,若姑姑不嫌弃,臣女愿进宫作陪。”
“唉,方才还说着想你多进宫陪陪哀家呢,可眼下看来,你今后不得空啊。”太后弹了弹手指甲,又在蔻丹上抚了一道。
巧姑姑与吴大人跟从章晓一同分开了。
“对呀,霏霏是个好人选。”
崇安帝一分开,太后眸上染了慈和,她唤了谢霏道:“霏儿,前两日你父亲曾入宫见了哀家一面,谈的恰是你与何家公子的婚事。”
“何家公子暗里过得……,曾多次入那红花楼纳青楼女子为妾,不学无术便罢了,可品性也太废弛了,这等男人绝非臣女之夫君。”谢霏态度倔强,一改她暖和的性子。
“娘娘,臣女……”
她长长的指甲悄悄划过柳长妤的手背,令她手臂间都起了鸡皮疙瘩。
谢霏实在并不肯立即把本身嫁出去,婚嫁之事也要看缘分,遇不见合适的人她便不肯再嫁,这还是祈阳教给她的,她定要像祈阳一样活得萧洒。
因她生得如此边幅,在众位秀女中脱颖而出,先帝爱好不已,当天便翻了她的牌子,就此升了妃位。
崇安帝坐在殿内等待,柳长妤与谢霏二人不敢有半点言语,两人只静坐在一旁一划一着太后娘娘起家。
经两人解释,太后算是明白了,她微微后靠吐气道:“你们都起来吧,此事哀家记在心上了,只没那何家公子,霏儿你也该相看人家了。”
“起来吧。”
太后突然冷下脸,“霏儿,那何家与谢家算是门当户对,何家公子又是何家独子,你有何启事不肯嫁进何家?”
而后柳长妤与谢霏一同跪下,施礼问安:“臣女(祈阳)拜见太后娘娘。”
提及何家那位公子,谢霏立马惨白着脸膜拜下去,“还请娘娘为臣女做主,臣女也已奉告与父亲,臣女不肯嫁那何家公子。”
柳长妤也走下去与谢霏一同跪下,“娘娘,这事是真的,祈阳也曾多次听到何家公子过分淫乱不堪,霏霏毫不能嫁出来。”
柳长妤垂着头,她脑中浮起上一世面见太后之时的场景,这位太后在宫中,比贤妃更是位敌手。就从先帝还在时,她便能赛过众位妃嫔,仅在入宫五年以后,一举扶起崇安帝,坐上太后之位,便可看出其人手腕短长。
当年太后不过十六岁,又生为王谢谢家最小的女儿,尽得各家所争抢。然便是那一年,正巧碰上选秀,谢家不得不将谢冉送入了宫。
太后叮咛身后的人,“巧姑姑,你跟从吴大人去拿药方开药吧。”
她又亲热拉着柳长妤的手,道:“祈阳如果爱好宫中,哀家便多传你几次,哀家一人在宫中无趣,也想祈阳多入宫陪陪。”
太后跟着一叹:“汾阳王妃身子骨不好,哀家确是传闻过的。”
“这传播在燕京随便找人便可晓得,臣女不敢扯谎。”
崇安帝在一边有些焦心,“吴大人,太后身子可有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