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熠偏过甚,严肃道:“你在朕身边这几个月来,是不是胆量越来越大了?”
宫灯摇摆,廊前飞雪,天井红梅,墨雨躺在一侧,脉脉含情的嫣然望着睡熟的皇上,人道尘凡情太深,缘太浅,他伸脱手,悄悄把玄熠额前的眉伸展开,此生为君生,君若不离,墨雨便不弃,执手芳华作嫁衣,为君许下死生契阔,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盟,吟一阙情诗,此生尘凡,只为君。
墨雨含嗔地白了皇上一眼,黛眉微颦,道:“皇上有点端庄吧!从速把药喝了,明日还要措置政务。”
小东子端着药恰好碰到要出来的墨雨,便把药给了他,帮他掀起厚重的织金门帘,墨雨悄悄走出来。
玄熠嘿嘿一乐,像吃到鸡的狐狸,他含着促狭的笑意道:“彻夜还真热忱,来来,朕这就满足你。”
墨雨半笑半恼道:“隆儿跟你一样,有点甚么就喜好还价还价。”
墨雨眸色微凉,如染了袅袅秋霜,清冷道:“皇上多说无益,把药喝了吧?”
陶大夫抿着髯毛,沉声道:“按理说,皇上是自小习武之人,应当不会被冻伤的啊!”
玄熠用脸贴着墨雨脸颊,促狭道:“朕最喜好看你娇羞时的娇媚。”
冯太医冷哼一声,不吱声。站在一边好久没话的程太医道:“万岁爷还是太子的时候,传闻是被先皇伤的。”
玄熠瞪着金碧光辉的屋顶,道:“朕不想吃。”
玄熠转过甚,先是瞅了瞅满桌子的奏折,又瞥了瞥墨雨端的食盒,直接倒下道:“又要用膳又要批折子,哎……”
玄熠揉揉脸,眨眨眼,当真问道:“药是不是很苦?”
墨雨微微低头,复又举眸,清婉道:“墨雨只是需求时会为皇上排忧解难,但,有一事相求。”
冯太医冷冷一笑,刻薄地讽刺道:“哼~~习武之人又能如何?皇上明晓得大雪时节他常常会因冬寒而犯旧疾。”
越说越没谱,墨雨早已神采绯红,他含嗔地看了一眼,顺势就咬住了皇上的脖子,哀怨道:“恨不得咬陛下一口,害得我没白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