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里早已灯火透明,隆儿披着衣服,尽力地读着《战国策》,读了一会,皱着眉头,小声道:“若爹爹也能说几句话就让他们退兵多好?!”
垂垂地,玄熠松开了手,留墨雨一人站在青石板上,军队一排一排走过,他面无神采地站在那里,保持着方才的姿式,久久地凝睇着皇上的背影,垂垂消逝在他的视野里。
卫博远拿着扇子晃了晃,偏着头道:“今后咱俩的时候换一下如何样?你上午教太子技艺,我下午教太子读书。”
墨雨给隆儿换了湿衣服,便打发他去吃点心,他披着一件薄衣,走到正在门边看雨的卫博远一侧,悄悄道:“这场雨下得真是应景。”
墨雨推开尚书房的门,屋里袅袅的飘零着淡淡檀香,他此时已湿透了大半,收起手中的伞,走到书桌前,上面的奏折已堆积如山,他指尖划过桌角,回想起曾经皇上一掌之下奏折乱飞,把他摁在桌上的景象,一缕苦笑闪现在脸上。方才别离,他就已开端驰念玄熠,想得心口一阵一阵的闷痛……
“啪~~~”一滴水落在卫博远的手内心,他捏紧拳头,清冷道:“你真筹算干预朝政?”
卫博远摸摸下巴,沉声道:“宁止,你何出此言?”
玄熠一向没有松开墨雨的手,他骑上马还紧紧握着,墨雨无声地跟着皇上走了几步。
作者有话要说:糟了,我俄然发明,皇上和李卿琦仿佛被我写的有基情,这可如何办?皇上,你真是总攻啊!为何跟谁都配呢?!帝攻你要从一而终!!!!
庚戌六月,战乱涉及小半个大周国土,此时陆信已获得青州大捷,杀叛军几千余,缴军器锅帐无数,夺马七百余匹。李卿琦夜观星象,命令连夜修建浮桥,次日渡河攻剿,临江大捷,我方伤亡二百不足,追击敌方到漳州,正在苦战不休。天子率精兵十万奔赴火线,弹压叛军,有望光复全数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