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熠只是怔怔的望着他,仿佛第一次瞥见,很久,极其当真地问道:“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疏影横斜的月色中,芦花在氛围中回旋不尽,那流连来回的神韵回荡在玄熠的心尖,冷冷凉凉的美,微微地触及到他的心,那些心悸的躁动,萌动初潮波纹的春情,恨不能窃为己有的拥抱入怀,**一度的才不枉行走人间一遭。
墨雨含眸秋韵,情深似潭,恍若轻烟道:“纵即要被天国的业火吞噬,纵即要背负平生鄙弃,纵即罪孽深重无□回!墨雨都不会悔怨本日所选!”顿了一下,果断道:“不管身在何方,不管穿戴甚么样的衣服,不管用甚么样的身份,不管甚么处所,只要能在殿下身边,墨雨都会甘之如饴!”
微醺的夜空,芦花泛白,清露为霜,月光下的墨雨,婉约得胜琼瑶仙子,玄熠只感觉美,美得娇媚缠绵,听了那些话,心下一软,一片密意四个字用来描述涓滴不过分,如许的交谊,让他如何能够孤负?只是他若私心拥墨雨入怀会不会太无私?
墨雨转过身,他的青丝在晚风里肆意飘散着,双眸中泪点盈盈,微微颔:“墨雨服膺舞娘当年教我时,说的那句话,天落霓裳羽衣是要跳给本身敬爱的男人看。”
月光拉长他的背影,好像一阕情思绵绵的词曲。
站在一旁的玄熠细细地看着墨雨,他的那秋波流盼的水眸,洁净得惹人喜好,没有一点点粉艳胭脂的打扮,没有一点点浓香淡抹的味道润色,就像雨后的滴水莲一样明净洁明,绽放在靓丽的芦花上,仿佛回雪流风,翩若惊鸿,如翔云飞鹤之姿,天乐落凡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