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锦瑟的马车,在宫门前一向等着尉迟肃。尉迟肃去凤仪宫之前,本是交代先送锦瑟回府的,可锦瑟却固执的在宫门前傻傻的等了一个时候,如何也不肯先行分开,府里驾马车的小厮拗不过锦瑟,也不敢冒昧。
“罢了罢了,施礼不必了。母后本日找你来,的确有两件事要说,此中短长,你自个儿考虑,母后也只言尽于此。本日宴上,你不该这般刁难太子妃,你可晓得,倘若太子妃的身份暴光,安南王妃的身份,还藏得住吗?你本不是意气用事的人,母后也同你说过,婉芯之事,千万谨慎,你怎的就不懂呢?”
闻声而去,厉公子转头瞧了一眼尉迟肃,还是毫无拘束的坐着喝茶,“安南王怎的心眼如此小,你我也算不打不了解了一场,还同我计算甚么拜访的体例。”
孟皇后摇了点头,万般懊悔,“云朔,你当真是大了,自个儿的心机太大,连母后也瞒着。”
直到回到安南王府,马车里仍旧一片沉寂,两人都默契的沉默着,各有所思。
从未见过如此感性的孟皇后,尉迟肃内心也有些讶异,他的母亲,自小在他眼中便是与世无争、雍容华贵,本来她并非是心中无半分苦涩,而是单独吞咽。
孟皇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