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皇后入宫多年,并非是她不如言蹊那般优良,而是言蹊先入为主,令尉迟恭钦再也看不到她的长处。现在歌讹传的满都城皆是,谁都未曾亲眼所见,但知她为人的人认她无罪,那便够了。朝野高低,都城百姓,究竟如何对待孟皇后,孟皇后自个儿恐怕也不在乎吧……
“父皇还未听过儿臣所说何事?”
“是。”回声辞职,可白婉芯的脚步却未曾分开,目光还是投射在那副棋局,内心的猎奇心翻涌而出,这个残局母亲玩弄了一辈子,现在隋阳王府母亲的小苑里,还是摆着如许一幅棋局。
白婉芯看着尉迟恭钦聊起母亲时从内心弥漫出的那股幸运,老态龙钟的君王,仿佛一下子回到了二十多年之前,回到了阿谁意气风发的时候,回到了……阿谁回想里的峥嵘光阴……
“孩子,你另有身孕,快起来,地上凉。”
“父皇,儿臣另有要事要说。”
尉迟恭钦顺着白婉芯的目光看了看这幅棋局,长叹一声,“哎……这个未解的棋局,已安排二十多年,毕竟是朕,负了她。”
“父皇技高一筹,儿臣心折口服,如此一来,父皇不必许儿臣一件事,但可否听听儿臣内心头的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