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芯先是一愣,随后便开口道,“是婉芯失礼了,娘舅莫见怪。”
从林子的凉亭门路不断往下走,通过一个暗黑的长廊后,便是一个阳光从高高的林间洒落,一个喧闹小山谷普通的院子鲜明面前。
言灵女人住的那间屋子在绝顶处,尉迟肃也早便号召过,鲜少有人会来此,但房门,是落了锁的。
“王爷。”
“伶牙俐齿的很啊,恭祝女人笑的久一些。”
尉迟肃从袖间取出了一把钥匙,排闼而入之时,坐在塌边的言灵抬了一下头,又云淡风轻的低下了头,“想见一见安南王果然不轻易。”
言灵镇静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眉头舒展,这些神采窜改也尽数落入白婉芯与尉迟肃的眼中。
尉迟肃有些不悦的扫了一眼管家,管家看了一眼白婉芯,非常难堪,“这位女人是……”
见管家一脸镇静的跪下,两个小丫头也瑟缩的跪了下来,白婉芯上前,虚扶了一把两个丫头,“管家也起家吧,如此舒畅的桃源之地,如果被这般繁复礼节拘泥了,难道枉负?”
言灵拿起案上棋盘白子的微微颤了一下,再次昂首之时,却见尉迟肃身边站着一个锦衣玉带的女子,半带讽刺的嘲笑,“哟――这安南王又换上新的红粉知己了?果然花无百日红,这位女人,来日你也会成为安南王金屋里的昨日黄花。”
“言灵在本王别苑好久了,只是娘舅如何问她都闭口不言,前次本想亲身前去鞠问,没曾想错过了机会。不过,能同夫人一道儿去,此行公然放松了很多。”
“三!”
“五!”
这番轻浮的言语,一时候令尉迟肃不由捏紧了拳头,白婉芯站在他身侧,仿佛能听到模糊的骨骼碰撞的‘咯咯’声。
说来,这言灵也算是尘凡滚滚里摸爬滚打过的人,白婉芯究竟是谁,她这份眼力见还是有的,只是一时不伏输,想给尉迟肃尴尬罢了。
送走了白子蹇,松子便带着白子扬回府,而尉迟肃与白婉芯二人,便坐马车去了尉迟肃的别苑。
“老奴有眼无珠,王妃恕罪,王妃恕罪!”
孟延山挑了挑眉,“哦?孟大人?”
顾不得一干人的炽热目光,尉迟肃一把将白婉芯拉到了身前,有些恼了,“瞧好了,这是王府女仆人,你们的主子。”
“夫人之事,本王岂能宽宏豁达。”一把拉住白婉芯的手,信步往前,“本觉得难堪他们一下,能有幸见地一番夫人对本王撒娇的模样,本王可只对夫人孩子气。”
“二!”
此时现在,倒不知撒娇的人究竟是谁……
看着尉迟肃和白婉芯并肩垂垂走远,跪着的两个丫头也早已溺在尉迟肃和顺的情话里双腿发软。总觉得王爷是荡子,没想到宠起王妃来,竟也是这般情郎。
尉迟肃悄悄挑眉,嘴角牵起一抹笑意,一把拉住白婉芯,拥在了身前,“夫人降服了这天底下最大的花花公子,当真功不成没,今后本王只藏夫人一人,可好?”
一时候,白婉芯被尉迟肃的话也弄的非常羞赧,似是娇嗔的悄悄推了推尉迟肃的胸膛,“王爷莫要忘了,本日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孟大人别来无恙。”
言灵一脸难堪的看着尉迟肃,欲言又止,尉迟肃阖目而言,“十!”
白婉芯本不是那种爱计算之人,只是言灵轻浮的话语让她感遭到了欺侮,这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比起尉迟肃的愤怒,白婉芯倒是显得格外安闲,徐行走到言灵的跟前,拿过她手里的白子,落在了棋盘之上的两个黑子之间,“女人只知昨日黄花谢了,但不知有些花儿并非因为干枯,而是因为黄花。牡丹花即便干枯,还是是花中之王,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