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钦抬眼瞥过严公公,似是一副满心迷惑不解的模样看了眼严公公,可顺着严公公的目光一瞧,内心头更是烦躁不堪,“备马!去隋阳王府!”
白平松一头雾水的盯着尉迟恭钦拜别的背影,半晌以后才回过神来,连连叩拜,“恭送陛下!”
隋阳王如果还不知尉迟恭钦的深意,那岂不是白白为官这么多年,赶紧跪了下来,“犬子向来忠君爱国,也不知此盗贼那边而来,竟再次惊扰陛下圣驾,待老臣审个水落石出,再来禀报陛下。”
白平松怔楞在原地,盯着阿谁黑衣人,久久不能言语……
被隋阳王如此一吼,陈妃被诚惶诚恐的退了下去,走至门外,才招来了一个贴身的丫头,附在她耳边私语几句过后,使了个眼色,那丫头便会心退下了。
天刚蒙蒙亮,尉迟恭钦便起家去了御书房批阅奏折,昨日俪贵妃之前却还是历历在目,弄得整小我都心境不宁,奏本拿反了都浑然不觉。
这一夜,尉迟恭钦展转难眠,常常阖目之时,脑海总能呈现雄师攻入都城,烽火纷飞的场面。几次昏昏沉沉的睡下,又几次在惶恐忐忑当中俄然惊醒,一身盗汗。
尉迟恭钦生于承平乱世,自继位以来,鲜少起兵,是以对硝烟满盈之境存有天生的惊骇。尉迟恭钦整宿梦魇,俪贵妃更是彻夜难眠,常常在尉迟恭钦的惶恐当中惊醒。
打量了一番白平松,尉迟恭钦鼻头冷哼,迈步走进了王府大门,漫不经意道,“你与朕君臣多年,这等客气话自是不必,若说恕罪,倘若确有其事,朕必定一并定罪!”
“护驾!护驾!”本日虽是微服,但念及尉迟恭钦的安然,禁卫军大将赫连士诚也贴身跟从,见此环境,场面一度混乱不堪。
尉迟恭钦指着黑衣人拜别的方向,气味不稳,声音发颤,“追!给朕追!记得要……要留活口!”
俪贵妃的这招无中生有玩的可当真是妙极了,如此一番话过后,尉迟恭钦的眉头便再也未曾翻开。他本就是多疑之人,现在经俪贵妃如此一说,倒像是受了点播普通,全部思路便都往这不悲观的方向去想。
“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现在连个宫都出不得了?”
“陛下亲临,老臣有失远迎,陛下恕罪!”
被尉迟恭钦如此一说,严公公一时之间也是闭口不言,“出得,出得,主子这就叮咛备马!”
赫连士诚应言,将黑衣人的面巾扯下,一时候……统统人皆是目瞪口呆!
尚未走到府门前,一道黑影从树丛中缓慢的掠过,尉迟恭钦一阵惊骇,连连后退,府里的丫头府兵,连连的喊着抓刺客!
经尉迟恭钦如此一问,隋阳王一时之间也有些摸不着脑筋,“陛下,天下为大!情面再重,重不过法理条律,法虽无情,却仍有世道民气!切莫为任何一个不臣之人法外开恩,身居高位自当身先士卒,为万民榜样,毫不姑息!”
白平松为官多年,甚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现在这尉迟恭钦话中有话,这酒徒之意不在酒,他又岂会看不出端倪?
“摆荡国本,乃是战事鼓起之时,国破家亡。”尉迟恭钦想起俪贵妃所说的梦境,想起那位白须白叟所言,太子乃是国本,国本安定才气保烽火不起,大周朝与天同寿。
一干人等簇拥而至,尉迟恭钦在正厅落座,陈妃便端着茶盏与糕点上了前,“臣妇给陛下存候,陛下来此,王府蓬荜生辉,特地命人备了茶水糕点,只是仓促,怕是分歧陛下的胃口。”
尉迟恭钦的目光狠狠地剜了一眼身侧的隋阳王,几步上前,将那黑衣人外头玄色的夜行衣扯了下来……
“陛下!陛下!您如果乏了,便小憩半晌,如果累坏了身子,那可如何是好,陛下千万保重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