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几日的曲子了,还是奴家给您舞一曲,解解闷吧。”
看着白婉芯一副打趣的模样,尉迟肃倒也有些放下心来,“夫人这可冤了本王了,等着,转头本王便去都城衙门喊冤去!”
“王爷申明远播,恐怕没有人情愿替王爷伸冤。”
尉迟肃摇了点头,表示没事,随后便一把抓住了白婉芯的手,拥住了她的腰,“没事,过几日便是除夕,宫里头传旨进宫,父皇在长乐宫摆家宴。你如果身子重,那我们便不去了。”
纪娉婷见尉迟肃前来,一边笑着调侃一边俯身施礼,“既然王爷来此,那便不打搅了。”
看着尉迟肃脸上一副拿你没体例的眼神,白婉芯挽上尉迟肃的手臂,靠在了他的肩膀,“自从有了身子,老是畏热,妾身不会是得了甚么病吧。”
沐浴换衣,一番洗漱过后,玉盈被送去了白子蹇的配房,而期间,白子蹇不断的催促了无数次。而玉盈排闼而入,用怯生生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他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阿谁不幸的女孩……
女孩子仿佛有些惶恐,一时不稳,失手突破了那盘糕点,慌乱中吃紧忙忙的报歉,便开端清算满地碎片,“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纪娉婷悄悄的看着白婉芯作画,看不出她眼中半分的喜怒,瞧了一眼松子,半带迷惑的问道,“王妃不感觉荒唐?”
白婉芯不言语,好久以后,才放下笔,没出处的一句,“我如何想,向来不首要,方才我在想,母亲如果活着,可会感觉荒唐。”
“对,究竟老是令人顺从的,可毕竟她是生我育我之人,我不能令她枉死。这并非扯破伤口,而是完整病愈……”
玉盈在后厨生火,心还是噗通噗通的乱跳,不过半柱香,徐姨娘便带着几个姐妹,手中是一件藕荷色金丝绣制的流光锦,另有一匣子的珠宝玉器,“玉盈女人,徐姨娘对你也不薄,那年见你蒙难,救你于水火,这么多年也未曾难堪熬你。现在……确属不得已,这配房里头坐着的,但是思鸿太子。即使姨娘故意护你,亦是故意有力,话说返来,能得殿下赏识,今后如果能收为妾室,也算造化。”
白子蹇的目光扫过这一个个对他恭维阿谀的权势女子,目光扫了一眼门口阿谁抬着一叠点心低头进门的女孩子,“你!过来!其他,都出去!”
徐姨娘顿时喜笑容开,“能得殿下此等大人物赏识,乃玉盈几世修来的福分。”
女子在慌乱中摸索着门栓,回身开门便往廊上跑,一出门便撞上了徐姨娘,而女子还是一阵风似得绝尘而去。
“本王这不是屈就在夫人的石榴裙下了吗?”
听白婉芯如此一说,尉迟肃有些不悦,拥着白婉芯回了屋,“白子蹇被父皇封为了思鸿太子。此事现在都城人尽皆知,如果回府,夫人定然会晓得,是以先奉告了你。”
白子蹇从怀里取出了几张银票,摔到了徐姨娘的身上,冷冷的问,“能够了吗?”
那样身份职位的男人,才貌双全,在玉盈眼中,仿佛是人间统统皆是唾手可得,没想到,他也有脆弱的时候。
徐姨娘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几番游说以后,玉盈还是不肯承诺。徐姨娘倒是体味她的性子,噗通跪在了她跟前,声泪俱下,“求玉盈女人了,那座上之人但是高高在上的殿下,如果女人不承诺,那姨娘可就完了,倚红阁也完了。”
对于尉迟肃的体贴备至,白婉芯实在打动不已,虽是嘴巴上不肯承认,但在别苑待久了,实在驰念的很,“陛下传旨进宫,岂有不去的事理,现在都是当了父亲的人了,大过年的也该是当个乖顺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