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一笑,尉迟肃抱紧了白婉芯,“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暗害皇室血脉。”
方才白婉芯那番话过后,尉迟肃内心也早就清了然很多,“母后,倘若儿臣奉告您,本日之举并非是为了储位呢?”
“另有……?”
白婉芯点点头,“老天晓得,婉芯有多光荣这场弊端。”
尉迟肃摇了点头,拥住了白婉芯的肩膀,“迟了,卫氏一族恐怕满门都要遭祸。私藏兵器,行巫蛊之术,另有……”
“皇后娘娘,王爷当真未曾……”
“母后说过多少次,你万不成与东宫有何牵涉,你怎的就不听劝呢!畴前你问过,为何你身为陛下嫡宗子,母后却不肯让你参与争储,事到现在母后总觉得,你该明白的。”
“王爷可知,妾身当初为何爱上王爷?”
“好了,本日这般一闹,天气也不早了,阿莹方才非要瞧瞧婉芯是否安好,坐在塌上一会儿工夫便睡着了。云朔,现在婉芯身子不便,那就在府里多将养着,来日得空,母后便允了阿莹来你府上小住。母后倒是没想到,平日里这般玩皮的丫头,竟也就婉芯能治得住她,今后倒是要婉芯费点心机了。”
没想到,最是能稳固太子之位的人,是白婉芯。深得尉迟恭钦爱好的白婉芯。
孟皇后的这番话,很有深意,白婉芯又岂会不懂,自小公主那次赐婚一事过后,加上与孟皇后在北牢呆了几日,整小我都仿佛变了。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懵懂少女,如许的一份无疾而终的情,令她何其失落。
孟皇后一把搭住了白婉芯的胳膊,白婉芯也不再言语,“母后这辈子最大的幸运,便是见你们伉俪二人如此恩爱。云朔,你有一名好夫人,不要负了她,你父皇说的没错,她当得起这人间最好的男儿。”
“莫要想这些个烦苦衷了,好好安息半晌,本王已命人在宫门前备了马车。这除夕夜的,你不是老念叨不能回府陪子扬吗?一会儿我们便回府,可好?”
话语间,孟皇后又扶着白婉芯坐下,白婉芯有些惶恐,尉迟肃扶着她一起坐下,这才恍忽的坐了下来,“婉芯,云朔不是这人间最好的男儿,但倒是最爱你的。母后自幼看着他长大,他的心性母后天然体味,他并非是那种会体贴人的性子,是你叫他学会畴前不会的统统,明白吗?”
“莫管有还是无,母后的意义你该当明白,卫氏一族是受先皇庇佑的,功劳卓著又在朝中很有声望,这么多年来,朝中半数老臣恐怕都是卫氏的拥戴者。倘若一招之失,便是你肇事上身,你现在已不是孑然一人,你有婉芯,另有孩子。”
“皇后娘娘曲解王爷了,这统统都是婉芯的错。若说王爷畴前有那心机,现在也早已不复存在。”
尉迟肃未曾想白婉芯会有如此一问,心头却也盼着阿谁答案,悄悄摇了点头,白婉芯道,“因为我们都一样。”
目光闪动,白婉芯拉过尉迟肃的手,覆在了隆起的小腹,“畴前妾身不明白的,现在将为人母,便甚么都懂了。母子之间不该有怨怼,娘娘对王爷何其爱,王爷该明白的。俪贵妃跪在东宫的景象,与母亲跪在父亲跟前替我们后代三人讨情的画面,一时候在妾身的脑海里堆叠了,并非妾身想谅解俪贵妃,而是想放过一个母亲。”
“云朔,说长,你并非长,说到嫡,恐怕在陛下内心,你也并不是。孟家虽是朝中重臣,受先皇倚重,但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卫家势头盛,当朝七位宰相,五出其门,另有哪朝哪代有阿谁嫔妃有此荣宠。你若执意争储,孟家天然会支撑,但届时,保不齐搭上孟氏一族满门的性命,你懂吗?母后并不止是你的母亲,也是孟家的女儿,更是大周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