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尉迟莹来,白婉芯马上将孩子交给了奶娘,上前迎了出去,“阿莹本日倒是得空,快来坐。”
正说着,尉迟肃便急仓促的到了凤仪宫,见三个孩子围在了白婉芯的身侧,全部神采都黑了下来,半带训戒的看着尉迟成安,“没见母后有了身孕,还这么成日的来叨扰,快去复习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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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肃笑了笑,一把将尉迟成安拉了过来,悄悄点了点他的鼻子,笑道,“你是儿,还算不得臣。成宛是女儿身,你也是吗?”
“奴婢不敢。”
尉迟成安,字佑钧,建阳五年被册立的太子,字搬去东宫以后,时不时的到凤仪宫找成宛玩。可自五岁那年起,成宛便每年玄月跟从厉封竹前去天都山学工夫,直到过年才回宫,尉迟成安适来无事,只能到凤仪宫找卫妘姝玩,这玩着玩着,两人也非常熟稔起来。
建阳七年的八月,尉迟肃下了朝便往凤仪宫去,这幅焦心的模样,像极了他初度当父亲的模样。白婉芯侧卧在美人榻,成宛与成安两小我抢先恐后的给白婉芯背昨日夫子教的功课,白婉芯看着整小我都喜气洋洋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角落里的小女孩,白婉芯招了招手,“妘姝,来,到本宫这儿来。昨日夫子教的功课,你还记得吗?同公主与太子一同背一背吧。”
一时候被噎的无话可说,尉迟成安蔫蔫的转成分开,临走之前还不忘拉上卫妘姝一起走。
满门诛连的旨意,是大行天子尉迟恭钦生前所下,现在不过一个多月,刚是出七,按理说不该有违先帝旨意才是,只是祖天子确切有过这么一道令,更何况尉迟肃也不忍赶尽扑灭。想来,白婉芯也会是如此想的……
这后宫本就是藏不住事的处所,这一传十十传百的,现在这句话但是人尽皆知,白婉芯现在听来,还是是一阵脸红耳根发烫。
戴罪之身的秋华被接入了宫中,只是她内心头明白,出产以后她还是是免不了一死,至于她腹中的孩儿,如果女胎,也许仰仗祖天子的旨意得以苟活于世,如果男胎,恐怕还是是共赴鬼域的宿命。
白婉芯站在宫墙之上,看着独孤敖远去,对着身侧的厉封竹笑道,“当初为何愿入朝为官?”
尉迟莹摊了摊手,“现在宫中那个不知,如果皇兄在凤仪宫,谁敢打搅。”
被如此一说,白婉芯一时候也有些不美意义起来,推了一把尉迟肃,脸都有些红了,“陛下还是快些去措置政事吧。”
白婉芯看了一眼负气分开的尉迟成安,欲哭无泪的看着尉迟肃,“陛下也别太宠着成宛了,别把她给宠坏了。”
宫门外,独孤敖与白子蹇打了个照面,独孤敖笑道,“世子别来无恙!哦,不,现在该叫你瑞怀王才是!”
这话白婉芯不免听的有些酸涩,她也不过是一个母亲啊。即便是卫玉甄有罪,即便是废太子有罪,但她嫁入卫家,所托非人,她何错之有?
尉迟成安撅了噘嘴,摸索的看了眼尉迟肃,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眼公仪成宛,“父皇,刚放学便又要复习,父皇偏疼姐姐,老是说道儿臣一人。”
番外:卫妘姝&公仪成宛
看着厉封竹的背影道,“彦兮在城门前等了你一个时候了!”
宁公公回过身一看,这不是长公主尉迟莹么,殷勤道,“主子这不是有事要回禀陛下么,见陛下与娘娘正欢畅,一时也不敢打搅。”
统统人都以为小公主捅了大篓子,就连白婉芯也吓了一大跳,这南牢当中关押的可不止是秋华,另有先皇活着时俘虏的巫毒国太子独孤敖。
此事还需从册封那日提及,那夜凤仪宫里一室旖旎,春宵一刻不免有些忘乎以是,却不知早朝迟了半刻,宁公公在凤仪宫门前催促再三,“陛下,该是早朝了,政事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