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予执一愣,勉强道:“臣官微,可臣伴天子跟前,自当为君效力。”
他不敢想,在如此禁止下,周济还能与他同时达到此地,该是支出了多少。
周济被子又被翻开,沈清臣扣着他手耐烦道:“前次就是没清理好你才连日发热,不成草率。”
“你同苏白玉一块,倒也进步了很多。”
加上中立派背叛,各方好处捆绑之下,王纯成了改制内阁第一推动听。
“等一下。”周济眼疾手快,抓着沈清臣手腕,眼睛死死盯着他胸膛。
沈清臣谨慎翼翼,夜色粉饰了他的眼,也粉饰了他的担忧和高兴。
思及而后王纯,天子各种行动,忍不住点头感喟。
沈清臣出征,朝中大小事件,由各部直接到天子跟前措置,原觉得会有一番作为的王纯,打算落空。
“周济,你要了我的命。”
周济刻毒道:“既如此,你该去找王大人而不是本督。”
沉寂的深夜,马蹄声从远处哒哒响起,停至在院门外。
声声撞入耳廓,震的他神魂倒置,
沈清臣固执他手抚在胸膛:“疆场凶恶,如果哪日——这就是我的名字。”
周济拥着被子,望着他不再动。
“本督是否说过,我不喜好你,更不准呈现在我面前,你如何就不长记性呢!”
沈清臣将人抱起来,周济腿盘交在他腰间,皱眉:“剑硌着我了。”
“伤,还疼吗?”
“去盯着户部,务必粮草备足,此战——熬人。”
可沈清臣心有惦记,路子河州时他暂做逗留,令临砚率军先行。
周济支颐着头,笑眯眯说:“小崔大人,你是几品,管的甚么事?”
沈清臣轻咳一声:“我冷。”
几番来回,周济怠倦的靠在软枕上,目光跟着沈清臣挪动,此人大要看着疏冷,可骨子里风骚桀骜。
我的爱人,也必将得上天垂怜。
周济歪头,唇舌游走在他脖颈,狠狠落一个印记,痴迷道:“我要你。”
周济绵软的嗓音,让崔予执止不住浮想,听他体贴的话,更是肉眼可见的雀跃起来。
“督公——”
早在余涛这颗棋子透露时,他就晓得沈清臣筹算了。
周济站起来,他眼里的讨厌如针,狠狠扎在崔予执心口。
崔予执客客气气,可隆冬一点也不想客气:“崔大人请回吧,督公不会晤你的。”
而后统统磨难,他愿一人担尽。
襄城线报送到周济手里,他一览后让人送给天子。
月如凝霜,汗光点点,
崔予执笑容凝固,浑身的血似倒流,他唇齿微抖:“督,督公?”
“出去吧。”
小院打理的很洁净,虽无人居住,可草木富强花盈满袖。
沈清臣从胸膛溢出笑来,苦涩又深沉:“我若战死,它便与六条约契,魂归冥府。愿天神冥王晓得,我的爱人在此,只愿你安然顺利平生。”
“好了。”
这会儿他用帕子给周济清理,当真的无半点波纹,可周济却莫名有些羞赧,掀过被褥盖上。
周济笑起来,周督私有很多争议点,其色殊丽却毫无争议,可见其貌众所认同。
猝不及防,隆冬闹了个大红脸,回身出去吹着暖风,更感觉热。
他怯怯的抬眼,唇红齿白倒是一副好皮郛。
周济瞥他一眼:“不是借机,而是必然。”
“是,”隆冬猜想着:“督公是感觉,沈大人会借机光复嘉关?”
他摸上沈清臣胸口的名字,道:“不,它就是我,你要用命护它,安然返来。”
沈清臣坐在秋千上,抬头望着一片星空,似回到那夜除夕,满天炊火下,只要他和周济。
“严大人,督公可在?”
崔予执见了礼,申明来意。
“沈子谦,你不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