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男人所骑的马连叫都没来得及叫, 便当场消逝,他本身被金色丝线困在原地,从地底涌来的地气仿佛千千万万的风刀刮在他的身上,刮得他身上不竭地朝外涌着鬼气。他的神情稳定, 说:“南宫主执掌重宝, 天然是封得了鬼门, 但您的灭门之仇恐怕就再没机遇能够报了。您催动一次地气,丧失挺大的,明儿又得找神医看诊,多不值。”他笑得仍然和蔼。
南离九又“呕”地吐出口血,衰弱地挤出两个字:“闭嘴。”有力地瘫在椅子上,如果不是抬手的力量都没有,绝对拿针缝住龙池的嘴。
南离九对于存亡早看淡了,如果不是有大仇没报,死对于她来讲是种摆脱。她替龙池出头,也不是替龙池出头,龙池是她的师妹,又有翠仙姑的拜托,出了事,折的是她南离九的脸面,也有所负翠仙姑的拜托。城里的鬼怪行事放肆疏忽人间与鬼界的次序法例,有道行会神通的人都自扫门前雪,想的是如何从这乱局中投机,她一个被灭门和废了双腿的无妄城城主凭一己之力,护不了城里的人。
锦袍男人飘着不太安定的鬼体,走了。
龙池把南离九放在轮椅子,没好气地骂道:“瞎逞能!你爹没教过你打不过就跑啊。看你挺聪明的,没想到这么蠢,受伤了吧?受内伤了吧?受重伤了吧!难怪你爹要我照顾你,笨成如许,没人照顾你必定是……呸呸呸呸,大吉大利!”
北堂归闻言豁然地点头,说:“是了。她还是鲜明令臣的门徒,沾上点龙气就不奇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