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曲一起,偏厅里的人就被她的舞姿吸引了重视力,唯独阿谁李承文,眼睛固然留在她身上,但手里也一向把玩着白瓷酒杯。
又是前院。
她将那油纸展开来,又渐渐将那些糕点一个一个掰开,有一些不应时宜的红色绢帛就从糕点里露了出来。
寥落的舞衣非常烦琐,洁白如雪的轻纱在身后拖出长长的后摆,轻纱上装点着大朵大朵五彩斑斓的牡丹花,穿的时候让她实在费时了些。
……
进了偏厅,就见文王李承文、陈国公世子郭维桢,都在坐,别的昨日那见过一面的孟君役也陪坐在末座。
张妈妈静悄悄地来了又去,已到半夜天,夜风比先前更大了一些,寥落关紧了门窗,这才又在软榻上坐下来,持续剥方才没剥完的红豆糕。
“有劳将军。”
寥落笑着安抚她,“我不恰好积食了嘛,不打紧!”
“早采好了,你要做花茶也好,做糕点也行,多的是。”
筹办伏贴,寥落行至门边,俄然又回身问金玉,“我现在是王府姬妾,如果有外男在场,岂不是不雅。”
“部属留亲兵在二门外等待。”
郭维桢这下“腹背受敌”,就听平亲王出来得救,“你们再扯下去,这舞也就不必赏了。”
“我们快点去筹办吧,现在切不成恃宠而骄。”金玉催促着寥落。
金玉给她描了“梅花妆”,眉梢眼角被勾画得斜飞入鬓,又重新梳了凤尾髻,金灿灿的头饰流苏垂在颊边,用碧玉珠耳环替代掉之前的长穗子,铜镜中的寥落立即就变得妖艳起来。
琴声响起,寥落跟着乐曲翩翩起舞,她身姿柔嫩美好,这凤舞又是礼乐坊专为她一人编排,说是天下第一舞也不为过。
“桂花采好了?”
寥落内心一跳,问道:“鹰扬将军亲身来召,有甚么不对么?”
孟君役非常彬彬有礼,闻言朝着平亲王拱手道:“草民一介白衣,能登临王府已是万幸,岂敢再叨扰殿下。”
寥落刚让张婆子把桂花洗净摊好,一向守在内里的坠儿就仓促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