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这一次才真正睁大了眼睛,紧紧地回握住寥落的手,非常慎重地点头道:“我晓得了,寥落你放心,你想做甚么就固然去,我就替你看好这后院,绝对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我也会当真地跟张妈妈学习,我不但要陪着你在这王府里站住脚,就算是有一天要走到那深宫大院里,我也必然不让人欺负了你去。”
金玉一走,就剩下张妈妈给寥落伶仃待在房里,她立即就轻叹了气。
金玉咬着唇,低头玩动手指,降落隧道:“白日里张妈妈说的话,我细心的想了。亏我还一向想让你在王府站住脚,可我连个老妈子都比不上。”
张妈妈缓慢地看了一眼寥落,有些无法却不失果断地答道:“老奴定会多加调教,不让她给女人添费事。”
但是金玉啊,你得晓得,你们姐妹无依无靠,仅凭你我二人相持,是很难在王府糊口的。现在幸亏另有张妈妈情愿提点,你今后,就多个心眼,遇事多问问她的定见,时候长了,眼睛天然也就亮了。”
金玉正兴趣勃勃地翻着水粉,听了这话便问道:“妈妈去买的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银子?”
“这一次你亲身送畴昔,趁便邀她明日上午过来喝茶,我的桂花茶刚做好,正需求人过来品一品。”
“是!”金玉固然有些不甘心,但是应了下来。
这一日,张妈妈又从内里给寥落带了红豆糕返来,趁便还带返来一包新奇的胭脂水粉。
张妈妈笑笑,“这好东西,天然是价高者得,更何况是达官朱紫们争抢的东西。”
金玉又开端几次念叨:“一个个的,都是势利眼,之前还看我们女人受宠,都巴巴的跑来送这送那的都有,现在看殿下不召了,就连三餐份例都减了。”
“如何不会?”张妈妈反问,而后又道,“目前府中最受宠的是柳夫人,再加上她曾单独伴随殿下在叙州多年,王府现在最有资格最有才气掌中匮的,柳夫人当仁不让。”
寥落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问道:“这各院的月例,按例该何时发放?”
夜晚,金玉磨磨蹭蹭地一向不肯走,寥落晓得她内心有事,却还只是坐在软塌上看书,并不点破。隔了半晌,夜更加的深了,金玉才走过来,宽裕地开口。
张妈妈故意多点拨金玉几句,因而接口道:“金玉女人这话确是没错的。只不过,朝廷发放的俸禄,例律规定的规格,那都是明里的。自古以来,但凡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哪个不是广置良田美宅,不说是三品了,就是一个七品县令那不也能得一些地步犒赏嘛!”
寥落握着她的手,心底又是欣喜又是遗憾,她的金玉,毕竟还是要褪去那份纯真了吗?
“老奴传闻现在宜州城里的奶奶女人们,都争着用这美人香的东西,传闻就连宫里的宫女都出来买呢!”张妈妈一边喜滋滋地将一盒胭脂递给寥落,一边说道。
倒是张妈妈多了几份差事,得宜于老妈子的身份,她现在常常帮寥落跑跑腿,时不时的出府买点小玩意儿,梨苑里现在平常要用到的,除了王府里的份例外,都是张妈妈去采买的。
一向被金玉紧紧盯着的坠儿,也循分了很多,没事的时候就陪在金玉身边做些小东西,这丫头有一双巧手,做出来的绣帕荷包,总能让不擅女工的寥落赞不断口。
金玉如有所思地点点头,又叹了口气,“我看那些官家的夫人蜜斯们个个锦衣玉食,还觉得她们的银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呢!”
寥落顿了一下,点头道:“不会的,再说了,不是另有妈妈时候提点么?”
张妈妈迟疑地看了一眼寥落,才渐渐说道:“光是一盒胭脂,就要五两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