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叫紫衣,她是妾身院子里的二等丫环,她叫青衣。”子佩赶紧否定,那脸也白得就像一张纸。
哈哈,如何样?味道如何?哈哈,你果然入彀了,平亲王府的柳夫人当众出恭,哈哈哈……这等丑事,能让你一辈子抬不开端来!你不让我们夫人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不让你好过!”
子佩却不肯放过她,冷哼一声说道:“你没走出来,莫非就不能让旁人走出来了么?”
柳依依一闹起来,没人能拦住,估计李承昊现在也不想再管她,就看那柳依依一边非常不雅地骑在那青衣身上,一边打她耳光,还不断地数落。
青衣狠狠地瞪着柳依依,那目光像是淬了毒普通,继而阴霾地笑道:“终究还是让我找到了机遇,我偶然在医馆里听紫云观的小羽士下山汇集药材,听他提起了泄叶草,因而就潜进了紫云观的药房,我用心将那帕子丢在药房里,亲手端了那杯茶给你。
“我打死你这个小贱人……你家主子来害我还不敷……你也来这般害我……”
明正道长这一席话,就像是安静的水面俄然被扔进了石子,人群中立即就有人小声群情起来。
“把方剂给她。”
“请恕妾之笨拙,敢问殿下,这上面所说的泄叶是甚么?长成甚么样?妾固然也读过一些书,但这泄叶,倒是第一次传闻。”
“你但是叫紫衣?”明正道长俄然出声,让世人都惊奇地瞪大了眼。
“你叫甚么名字!”鹰扬一声诘责,一个闪身就将那青衣丫环揪出来。
这么较着的动静,如何逃得过鹰扬的眼睛。寥落敛笑不语,就悄悄看着那丫环跪爬在地上,身材抖成了筛子,汗水大滴大滴地往下落,就是开不了口说不了话。
李承昊这话问的是寥落,寥落微微昂首,就一向跪在李承昊中间不远处的子佩闻言,不由就向她投来一抹调侃的笑。
她才这么一说,柳依依就又扑了上去,“就是你这个小蹄子,那天早上就是你端了茶水给我喝,我如何就没想起你来。”
李承昊侧了侧身,说道:“说来听听。”
寥落微不成查地挑了挑眉,挑得还真是时候。
“说来忸捏。”明正道长叹了口气,“昨晚弟子在清理药房时,才发明本来藏于观中的泄叶草丧失了一些,弟子抓紧盘点了一夜,才确认下来,想来定是被人盗取了。”
“哦,道长可有端倪?”李承昊赶快诘问。
“是。”阮氏蹲身施礼,持续说道,“《本草》上有记录,泄叶草生善于北地之极,四时常青,是一种极其耐寒的草,但因为发展环境极其酷寒卑劣,以是它虽能入药却极其可贵。加上这泄叶草的药用服从跟巴豆类似,其药性又比巴豆更加狠恶,是以凡是都被巴豆所代替。奴婢也只是在医书上看到过,向来没见人用过。”
于嬷嬷见此更是重重地一顿脚,一张老脸憋得通红,诘责道:“你这个丫头,究竟是如何回事?如何连贴身的帕子都丢了!”
“无量天尊,贫道拜见平亲王殿下。”明正道长手执佛尘,满头银丝束起,加上他银须飞扬,即便只是一身简练的道袍,也袒护不住他一身的仙风道骨。
得了李承昊的令,鹰扬就将那张药方递到了寥落面前,寥落朝他微微一点头,细心看了一遍这张药方,才又昂首问道。
少顷,方听中间的人群有人开口说道:“殿下容禀,叨教但是产于燕地的泄叶草?”
“你有甚么想说的?”
李承昊倒是连眼神都没再给她一个,转而诘责青衣:“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本王饶你性命。”
这么较着又充分的证据,让于嬷嬷身后的紫衣,“噗通”一声跪下来,“不!不!这跟奴婢无关,奴婢有何来由要来害平亲王府的夫人,奴婢的帕子在刚上山来时就丢过一张,定是有人捡去栽赃谗谄,望殿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