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低声跟孟君役说了声感谢,就听到身后传来李承昊略沉的声音,“鹰扬,从速让府医去给侧妃看看,要细心。”
一想到这里,李承昊的脸就沉下来,再看着寥落时,眼内就带上了讨厌之色,这让一向重视着他的寥落内心一凛。
文茵只得悻悻地欠了欠身,揉着帕子带着丫头退了出去。
“侧妃返来了!”
走之前又看向寥落,温声叮嘱她:“你好好安息,明儿我们就回府,别怕。”
文茵极快地昂首看了一眼寥落,楚楚不幸地抿着嘴,眼睛含泪地说道:“都怪婢妾当时太惊骇了,才会拉着侧妃不放,婢妾真是没想到会害得侧妃掉下山崖去……”
张妈妈这话,让文茵的身子抖了几下,脸也比先前更白了几分,一口银牙暗咬,还不得不扯出一丝笑容,想去跟寥落辞职,她不但已经闭了眼。阿谁金玉还瞋目相视,浑身长刺似的防备着她,不准她靠近半步。
寥落却像被吓了一跳,身材今后缩了缩,手指更加地攥着李承昊的袖子不放,脸上带着衰弱的笑,有些诚惶诚恐地说道:“文姐姐这是干甚么呢?殿下在这里,有甚么事你就直说,殿下会给你做主的。”
婉芝施礼称是,李承昊又叫了金玉,“今晚好好服侍侧妃,别让她抓了伤。”
这么一想着,他的心就是硬不起来,将本身昔日对她的统统不满,都抛诸脑后了。
李承昊看着她瘪嘴又委曲惊骇的模样,内心只想着她毕竟只是个十六七的小女人,本来又生得美,任凭她昔日是如何的沉着算计,也逃不出小女儿爱美的心性。
“不消了。”寥落悄悄点头,“不管是马惊,还是妾身掉落山崖,必定都把下人们吓坏了,马夫和殿下的亲卫,都是在王府多年的白叟了,断没有害主子的心。殿下也请不要多加究查了,一人罚三个月的月钱,敲打敲打就算了吧!”
李承昊又几次打量了寥落好一阵,见她除了神采惨白了点以外,精力还算不错,才想起本身来的目标,因而问道:“到底是如何回事?你又如何掉下了山崖?”
府医忙不迭的点头,额头都排泄汗来,本来他就很严峻了,还要如许在李承昊的眼皮子底下被他时不时地呵叱一两句,这让曾跟着李承昊上过疆场的,见惯无数比这严峻很多的刀剑伤痕的府医,再给寥落清理时,手都抖起来。
文茵的处境立即难堪起来,手里的一张帕子都差点撕碎了去。
李承昊剑眉紧蹙,明显对她的说辞不太认同,但见她一脸怠倦外加皱着脸不断地吸气,一看就有晓得在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就只略点了头。
李承昊看着那只露在内里的莹白小臂,上面果然交叉着两条深可见骨的长口儿,一想到如许如玉般的手臂上爬着两条丑恶不堪的疤痕,李承昊的心就一阵发堵,神采都沉下来很多。
“金玉,不得无礼!”
走的时候,还叫了婉芝一起,却恰好落下了文茵,配房里,除了文茵的贴身丫环,就只剩下寥落身边的人。她的丫环不敢冒然说话,金玉和须晴只顾忙前忙后的服侍寥落,压根就不想管她。
寥落重重的吸气声,强忍下来的嗟叹声,胜利将金玉的重视力吸引过来,让她立即就跑过来了。
李承昊就坐在面前,文茵却来了这么一下,不但是婉芝神采僵了僵,就连李承昊的神采都变了。
李承昊将她的笑看在眼里,内心跟着一跳,信誓旦旦的说道:“当然,本王向来一言九鼎。”
府医立即停了手,就要起家施礼答话,被李承昊拒了,“你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