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琅站在原地,指着褚昭然的头发,“你先清算一下。”
慕云琅伸手将食盒翻开,把内里的盘子一一端出来,小小的炕桌摆满了精美的早点。
“他不肯说。不管慕青他们使出甚么手腕,他都咬死不肯说。扬言除非交给祁国公府的人,不然他甘心带着证据一起死。”
换上安神香粉的手帕公然感受好了很多,褚昭然迈步往屋里走。
人被关在他们临时找堆栈老板在后院辟出来的一间空房里。
心中尽是惭愧和不安,她惊骇看到慕云琅眼中的嘲笑,惊骇他对本身的失态有所鄙夷。
只见镜子里的她头发乱糟糟的,就、像一个被打翻的鸡窝。本来高高束起来的马尾辫现在松松垮垮地散在肩上。昨夜过分困乏没来得及脱掉的外衫领口大敞,仿佛随时要从肩上落下来。
不管是端庄文雅的她,还是崇高冷酷的她,乃至是现在头发混乱、毫无淑女气质的她,在慕云琅的眼中都是最美的。
“他直言褚叔父是冤枉的,是京中有人用心诬告他。但是,他微不敷道的言辞很轻易被忽视。他所能做的只要想方设法将京中那些谗谄他的人的证据偷出来。”
两人分摆布坐在外间榻上,中间炕桌上摆着慕云琅带来的食盒。
“偷东西?”褚昭然有些混乱了,她仓猝伸手拉住慕云琅,“等一下,你的意义是他要偷那些谗谄我爹的证据。然后,他跑到我房间,是将我当谗谄我父亲的恶人了?”
身后的慕云琅递过一块帕子,“这上面沾了安神的香粉,用这个会好些。”
慕云琅轻咳一声忍住笑,“昨晚慕青他们没用多少手腕那人就招了。”
见她这副模样,慕云琅便知她还在为方才的事情难为情。为了顾及她的情感,慕云琅压抑住笑意,满脸严厉地走进屋。
想到这里,褚昭然再顾不上用饭,放动手中的筷子,急吼吼道:“你快接着说,他还交代了甚么。”
听到这里,本来已经心不在焉的褚昭然,顿时来了精力。
他再也没法忍耐,他的脸上绽放出如银河般光辉的笑容。他像一个偷吃到甘旨糖果的稚童,不竭回味着。
头发?
褚昭然放动手中的筷子,“人在哪儿?”
她板着脸,“出去吧。”
“我带你去。”
褚昭然接过食盒,侧身让过门口的位置。“出去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