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内监站在原地不动,持续笑道:“大人一心为公,奴婢本不该做这个阻门的恶人,可贤人克日为楼烦郡等地的事情忧心多日,好久未能顺利入眠了。本日好不轻易睡下……”周内监将话音拉长,暴露一个难堪的神情,“冒然打搅贤人清梦,这扰乱圣体安康的罪名……”
“如何要和男人同事,你惊骇了?”皇后语气可贵暖和。
褚昭然听着这话,大脑一片空缺。多久没听过如许的话了!她摆烂,她一心做咸鱼,一方面是她真的累了,想要好好歇歇,享用来之不易的第二条生命。另一方面是,她看得明白,在这个期间,女子是没有机遇发挥才气的,就算再才调横溢才气出众,最后也只要窝在后宅一个结局。
反正结局一样,她又何必劳心劳力,去争阿谁浮名呢?
中书省主事双手抱拳,冲着紫宸殿正殿一鞠躬,“我等有要事觐见,劳烦周内监帮手通传。”
主事闻言还想说些甚么,谁料周内监先一步开口,他对着众大臣深深鞠躬,“诸位大人,奴婢还得守在贤人身边,先行告别了。”说完,他不等世人反应,起家一甩浮尘,回身进了正殿。
主事回过甚看了看说话之人,又看了看其别人,没好气道:“我如何晓得该如何办?归去!找工部侍郎!”说完,他拂袖拜别。
“姨母……”褚昭然嘴唇微动,但也只悄悄唤了一声,而后沉默。她实在不晓得该说甚么,她穿越到当代,一心往咸鱼的路上生长,向来没动过甚么在当代建功立业的设法。若非皇后相逼,她此时应当在祁国公府的院子里,悠哉睡觉的……
褚昭然考虑着说话,说道:“自古前朝后宫泾渭清楚,互不干与,我怕朝堂诸位大人会有贰言……”
周内监话说一半戛但是止,但话里的意义已经传达的很明白了。台阶下的众位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无人开口,毕竟“扰乱圣体安康”的罪名,谁都担负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