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没有说话,端起手边的茶碗悄悄拨动茶叶。
皇后话音刚落,褚昭然便如前提反射般跪在地上。
想到这层枢纽,她嘿嘿笑了几声,假装浑厚灵巧的模样,“哪儿能呢?臣女再大胆也不敢欺瞒娘娘不是。”
皇后轻笑了起来,嘴上恶狠狠地点评道:“伶牙俐齿!”可她的眼神明显有一抹一闪而过的赞成。
伏在地上的她,大脑一片混乱,她没有推测皇后看过帐本后会是这般反应。这知罪一说没头没尾的,到底从何提及?
安阳便是慕云琅的母亲,长公主的封号。听到皇后提起慕云琅,褚昭然没有一点慌乱或是惊奇的感受。皇后能对千里以外的都城了如指掌,这眼皮子底下的荥阳郡想逃出她的法眼底子不成能。
“回娘娘,臣女当月朔人来此,一是走投无路无法之举,二是将堤坝案想得简朴了,觉得只要去现场检察布局就能体味此案疑点。可臣女去堤坝现场探查当天,就赶上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刺杀。当天若不是刚巧赶上慕三郎一行人,臣女现在已经是那河里鱼腹中的残渣了。”褚昭然没有直接答复,而是解释后果结果。
褚昭然傻眼了!她张了张嘴,嗫嚅道:“娘娘谈笑了,臣女……臣女如何能把这些递到贤人手里?”
可即便她谨慎再谨慎,各种绞尽脑汁猜想皇后的企图,她还是没能搞明白,这皇后究竟要做甚么。
皇后淡淡道:“你是想说,你找慕三郎是为了保命?”
皇后沉吟半晌,缓缓点头:“从这些证据上看,你父亲确切无辜。”
褚昭然不敢接话,此次和皇后的会面看似没有前次凶恶,可她的每句话每个行动都比上一次还要谨慎,这类心机筹办她在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毕竟前次是赌命,大不了就是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可此次她操心吃力拿到关头证据,如果有个不慎把辛苦付诸东流,那就太亏了!
屋内堕入了一片死寂,压迫感跟着时候的推移越来越清楚,就仿佛一只无形的手开端掐住他的喉管,一点点减轻力道,叫她喘不上了气。
“娘娘,您看这些线索证据已经证明堤坝案是管城县县令和吏部官员勾搭,中饱私囊而导致的。我父亲是不是能够完整洗脱罪名了?”褚昭然迫不及待问道。
“势单力薄?”皇后反问一句,而后语气一转,笃定道:“安阳家三郎这些天可一向在荥阳郡。”
“这案子你可完整查清楚了?”皇后腔调平平,未有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