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一股寒意从她的脊柱自下而上，后背冒出密密麻麻的水珠，心咚咚直跳。
皇后看似全神灌输地看动手里那本《吕氏春秋》，实则重视力都放在褚昭然身上。方才那番话，是她用心摸索褚昭然。
像褚湛的环境，三司衙门的人拿不出他渎职的直接证据，遵循规定祁国公府交了赎金，褚湛便可免于惩罚，重获自在身了。
咽了一口口水，接着道：“臣女一人做事一人当，不敢缠累家人。”
褚昭然心立即提到嗓子，回想方才皇后的语气并不是要定罪的意义，心重新又掉回到肚子里。
没等皇后说完，褚昭然以头抢地：“臣女谢娘娘！”
皇后的段位实在是高，进门前厉声将她镇住，进门后先是端着和顺驯良的长辈姿势，而后一副上位者的态度以权压人。现在，又换做随和不问世事的世外人模样。
见褚昭然跪在原地不动，没有一点要分开的意义，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欣喜，这孩子定力不错。
“臣女大胆，娘娘看似不问世事，缩在这寺庙当中。可前朝后宫，都城大事都未逃出您的法眼。寺庙祈福不过是您的手腕，为了对付那些看不惯女子在朝的臣公。终有一日，您还是会回到阿谁位置的！”
何况有哪个世外高人，会捧着《吕氏春秋》读的不亦乐乎？
话音落下，屋子里再次堕入沉寂，褚昭然悄悄朝皇后的方向望去。
先前皇后还是以“我”自称，一副平和的长辈姿势。现在改成“本宫”，上位者的严肃毫不粉饰地透暴露来。
即便是贤人，律法所言，也需遵循。
以五成驳十成，一起的辛苦都值了
褚昭然只好再次低下头，内心策画是不是要接着说点甚么。
“臣女大胆，我朝以法治国。《断狱》里有云：诸疑罪，各依所犯以赎论。”褚昭然来之前，一共想到两点，其一是和修建有关的推论。其二则是，关于本朝律法言明的疑罪从赎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