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闻言,却皆噤了声,纷繁低头不敢言语。
高彦眯了眯眼,有些不测。秦厉此人,这番环境下竟主动站了出来发言。此后,说不定倒是可觉得本身所用。
一番折腾后,宋太后总算硬被逼着喝了药,却愈发的神智不清起来。
“末将不敢!末将对皇上一贯忠心耿耿,从未有过贰心!”
“哀家不喝药!”瓷碗被打落在地,宋太后发丝狼藉,抱着一根柱子哀叹:“哀家的皇儿!哀家的皇儿啊!”
动静传了出来,世人不由感慨。看来这身为皇子,毕竟是逃不过手足相残的运气啊。争来斗去,最后坐于皇位的,也都仅剩那孤身一人罢了。
殿内便再次温馨了下来,高彦目光转向司马竞,悠悠道:
“将军方才所言,莫非是不信赖本王所说的话?”高彦见司马竞不语,便也接着道:“还是说,你此番是成心帮晋王逃脱?本王看,莫不是你也同这谋反一事有所干系!”
言罢,宁初梅嘴角擒着一抹笑,转成分开。
皇上驾崩,群臣多日未上早朝。纵使海内尚且安宁,可这上面传上来的各种大小事件,接连几日堆积,没法上奏,亦无人措置。群龙无首,朝廷表里也愈发混乱了起来。
高彦一身红色锦袍,踏进殿内后似是随便扫了眼世人,便独自开了口:
两今后,燕王殿下便在宣平殿调集朝中众官议事。
宫女们闻言连连点头,想到了延禧宫先前的几名宫女。前几日不是一个几个接连不慎跌入井中,便是莫名地再不见人影。不由头皮一阵发麻,只好再度喂起药来。
宫女们乖乖站在一旁,连连点头。
“那司马将军还是少说些无用的话才好。”高彦背动手,声音不大,却清楚地传于全部宣平殿,落入了世人耳中:“不然,如果一不谨慎惹火上身,本王也要依法行事。到时候不但是司马将军,就是你那镇国府,恐怕也逃脱不了干系。”
“啪!”
只要糊口还是能过得安稳余裕,这皇位究竟是谁坐,对于他们来讲是没多大干系的。想必很快,此事便会被世人淡忘了。
听这声音似产生了甚么要紧事。
“燕王殿下,末将觉得,此事千万不成这般草率。”
“王爷,王爷――”
高彦即位时,司马竞还是在朝上。铁铮铮的男人汉,低下头,却也是满眼通红。
此话一出,世人只怕燕王这是要寻着谁杀鸡儆猴!想不到一贯在朝中冷静无闻的大皇子,竟也是有些手腕,在场官员更是谁都不敢再吱言半声。
“哦?那司马将军是想要如何彻查?”
“依老夫之见,皇子犯法,当与百姓同罪。我大元向来法律严甚,现在晋王既已弑君谋反,也当斩首示众。不然,又如何堵住这大元世人的悠悠之口?至于皇位,于情于理,都应是传于燕王殿下。”
而站在一旁的司马竞却心急如焚,提声高喊:
“呵,满嘴胡言,当真是病得不清了。你们几个,还不快把这药给她喂下去!”
站在众臣之首的右相见状,便上前一步,昂首沉声道:
幸亏回府后叶秀影得知此事,只暗自垂泪,却没有设想中那般痛不欲生。
老百姓们说归说,日子倒是照过。
后宫,一个素净的身影呈现在延禧宫内。
新皇上位,一朝天子一朝臣。又有右相相辅,前朝的官员高彦虽未全数皋牢清楚,可这宫中高低,很快便都是服从于他的人。
一番公开里的腥风血雨,统统似终究灰尘落定。
唉,实在可惜啊。
想不到短短几日之间,连出了这么多不测之事。二皇子高衡逝去,三皇子高询他杀,大元国便只剩高彦这么一个皇子。
他不晓得的是,叶子凉带着高询分开之前,却又偷偷找了个机遇翻进了将军府。时候紧急,只寻着叶秀影草草说了几句,叮咛她切勿担忧,也千万别来找寻他们两人,便很快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