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爷!”想都没想,我无认识的叫住了他,等回神时,他已回转过身,满面迷惑的望着我。不知从那里涌上的背叛和勇气,我舔舔干裂的唇,用近乎听不到的声音小声道,“如果八爷不忙的话,可否请八爷喝杯茶……”
“墨迹…先放着吧。”几番将汤勺拿起又放下,毕竟是放不进嘴里,“好吧好吧!我吃能够吗?”看着墨迹一副顿时就要落泪的神采,我仓猝抓起勺子囫囵吞枣般的给嘴里塞了出来。只是…为甚么如何都咽不下去?
暗影中的人一阵沉默,好似松了口气似的长叹。但话音还是的不冷不热,“你说你要出去透透气,我允了,但你也不看看现在甚么时候了?”
“啊?噢——”我不美意义的笑笑,将手里的茶杯中间,“是我入迷了……”
一向瞧着我吃下去小半碗,墨迹长舒口气,“格格,你再这么不吃不喝,身子如何受得了啊?再如何地,身子是自个儿的啊…”
那仅仅是个开端……统统的开端……
“夫人。”已是一头银发、白须长髯的大夫收回为我把脉的手,深看我一眼,又瞟瞟立在我身后的墨迹,浅笑着说道,“道贺夫人,是喜脉,您有喜了…”
顷刻间,鸦雀无声。只剩下,门厅边的红灯笼随风摇摆,在浓黑的夜色下显得诡异而妖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