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呢?今儿进宫了么?”行过大礼后,世人分头落座,我正在底下自个儿胡想,冷不防康熙俄然问起我,“老四,朕传闻玉儿的身子不是已经无碍了么?”
胤禛倒是能坐得住,一脸的波澜不惊,极浅的笑着摆手挡开十阿哥递上的酒杯。康熙的眼睛一向没从胤禛身上移开过,很久康熙一改方才的打趣,沉沉的说道,“老4、老十三,散了后南书房候着。”
“是。奴婢给万岁爷叩首存候了。万岁爷吉利!”那拉福晋在桌下推推我,理理衣服走到胤禛身边跪下,“奴婢也经常惦记取万岁爷,身子松快了就考虑着如果再不给您存候就该说不畴昔了!”
熬着熬到康熙起驾南书房,我长舒口气。不想一小我回府,和那拉福晋说了声不敢离三大殿太远,本身无聊中踱回西暖阁——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供我安身的处所了,裹紧身上的大氅,就着廊下的抄手游廊坐下,归正穿的也厚感受不到冷,看着本身哈出的白气打发时候。
“音信?甚么音信?”我眨巴着眼睛,不明白康熙说的甚么!胤禛干笑着别过甚,脸上挂着讪讪的笑意,身后坐着的一众女眷们各个莺莺低笑着,反倒弄得我更加奇特!“万岁爷,你说的是甚么啊,奴婢没听明白!”
我翻翻白眼,抱胸靠着床头木栏的软垫,一脸无法的瞧下落落翘着兰花指边剥着花生边数落我!“你说说,见过谁家的福晋因为在窗口睡午觉成果睡的着凉发热?要我说啊,就是四爷太宠着你,你干脆连个自理才气都没了!真难设想你这么晕乎乎的性子如何在乾清宫呆了三年多,还把命保下来!”
胤禛怕我的病再出几次,留着孙太医在四贝勒府住下,一天三次给我诊脉。就是一个风寒,也折腾了我十来天,苦的要命的药喝了能有一水缸,才见好了能有八成!我揉揉额头,瞧着战战兢兢写着方剂的孙太医,实在最不幸的人是他,大过年的被胤禛硬留下来,凡是孙太医过来诊治,胤禛必是要临场监督的,在外人面前他又是个超等强有力的寒气机,十几天下来,我还真是怕孙太医也受了风寒!
时隔半年再次回到乾清宫,眼底竟是一热——忙繁忙碌进收支出的宫女寺人,闪烁的宫灯,乃至摆放在中心的一张张庞大的圆桌都是那么的熟谙又是那么的陌生。手俄然被握紧,抬眼看去,是胤禛借着清算衣冠安抚我。心底很暖,但转眼就看到隔着几名来回穿越的宫女,十四阿哥目光如炬的直视我和胤禛!
“可不是么!”李德全躬身答复,看着康熙面前的酒杯空了忙上前斟满,“主子现在还记取玉主子头年在您身边服侍时的模样,怯生生的就怕招您不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