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咽口唾沫，伸手捂住嘴，“我……我没刷牙。”
“我们是不是也应当来个晨安吻？”他问，眸中尽是当真。
洗好后，余念裹上浴巾。顾秦家貌似没有吹风机，她只能带着一头湿收回门。
余念将被子裹紧，没有说话。
估计是因为顾秦的启事，余念入眠缓慢。等她睡着。顾秦谨慎翼翼的松开余念，为余念将被子盖好，又把台灯的亮度调暗，这才分开。
头顶传来余念的声音，顾秦昂首，看她双手撑着楼梯雕栏看着他。
将煎蛋铲出来放在桌上，顾秦解开围裙上楼。
余念心跳失控了。
顾秦懂，他勾勾唇，苗条的手指悄悄捏了捏余念的面庞，“有事摇铃铛。”
她将长发扎起，缓缓褪去了身上的衣服。余念翻开淋浴器，目光瞟到了顾秦的沐浴露上，玄色的，上面刻着英笔墨母，余念谨慎拿开，翻开瓶盖嗅了嗅。
说完，他低头向她靠近着。
但是并没有。
油已经热了，顾秦将鸡蛋打出来，一没重视，有几滴油溅在了手背上，微微灼痛。
“起床了？”
余念舔了舔略显干涩的唇，没说话。
“你睡主卧，我去客房，床单，毛巾我都换了新的，你能够放心用。”
差未几了，与年撑起放在中间的拐杖，一瘸一拐的去了浴室。
余念弯眸一笑，眸中漾开清浅的高兴。
顾秦眸底闪过笑意，伸手拉开她的小手，又紧紧握住，“我不介怀。”
早……晨安吻？
顾秦揽着余念纤细的腰身，脸上笑意更浓，他的唇没有分开，精确的找到余念饱满柔嫩的唇瓣，覆了上去。
“客房没有淋浴器，不便利。”
她不幸兮兮的，像是只被弃养的仓鼠。
她没说话，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谨慎翼翼的勾住了顾秦的手指，又紧紧握住。
一想到要和顾秦用同款沐浴露，余念不由心神泛动。她轻咳声，将东西放回了本来的位置。
“你如何会有这类东西？”
叮铃――
……乐极生悲？
顾秦将余念放在床上，拉起被子往她身上一裹，只暴露脑袋。
余念记不清了，那段时候，疼痛已经成为了她的风俗，也不会有人问她疼不疼。沈霖川也不问，因为问了只会平增她的难受，她的痛苦。
他没说话，搀着余念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下走，再快下去时，顾秦俄然回身，回身将她压在了楼梯扶手上。
余念眉头狠狠一跳，一把将顾秦推开，她小脸刹时刷白，搂着顾秦腰身的手逐步收紧，“我……我爸来了。”
“你……你干吗？”余念惊诧。
“我做饭的时候放错了调料，然后她将油泼在了我身上。还好夏季穿很多……”余念用打趣的语气说道，脸上也带着笑意，可再看顾秦，他眸色阴沉，疑似夜色中的海，酝酿着暴风，半晌，便会掀起巨浪。
“我哄我的，你睡你的。”
余念喉间干涩，想也没想的侧头，顾秦的的吻错落在了余念嘴角。
顾秦手指一顿，淡淡应道：“嗯。”他又说，“疼吗？”
“我抱你下去，”
“我去客房吧。”总感觉住顾秦的房间不太好。
脸摔得有些疼，余念缓缓从地上爬起，她揉了揉鼻子，也不晓得破相没。身上的浴巾早就散开了，余念还没来得及裹好，就听“咔嚓”一下，门开了。
“晚……晚安。”余念的声音听起来问沉闷，带着抽泣后微微的沙哑，“你不归去吗？”
目送顾秦分开，余念趴在了床上。她翻了一圈，拉起被子放在鼻尖嗅了嗅，这是新换的床单，没甚么奇特的味道，反而漫着浅浅的花香。
顾秦握着把手的手还没来得及松开，他站在门口，望着余念背影的目光灼灼，“我听到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