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溶顺手拿了一只红色的贝壳,只见儿子已经跑过来,挥动手臂迎向秦大王,抱住他的腿:“阿爹,给我逮住羊……我要羊角……”
小虎头跪在父亲的墓碑前再次叩首结束,正要起家,只见秦大王也蹲下身子,悄悄拉住他的手:“虎头乖,我有几句话要问你,你说完。”
小虎头的吸引力落到了焰火上,一个劲地当真用饭。
“虎头,你这些日子在岛上快不欢愉?”
她点点头:“有你照顾小虎头,我一向很放心。”
花溶清了清嗓子,一开口:“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狠恶。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初,空悲切……”她再也唱不下去,旧事历历在目,搂住儿子,嚎啕大哭。
“为甚么过年要吃这么多?”
她紧紧撺住他的手,手心那么潮湿,汗汗的,一阵冷风吹来,身子微微颤抖,秦大王手臂一弯,将她揽在怀里,抱了母子二人就走。
秦大王抵挡不住,大手一伸将他拎回坐位上坐好,笑道:“臭小子,乖乖用饭。等天一黑,老子就教你放焰火。”
“妈妈,不要哭,不要哭了……”
“你想听甚么故事?”
她满怀的惊骇被一双手拉住,仿佛有人将本身从绝壁边上生生拉返来。
她渐渐坐起家,看着面前一尊铁塔似的身影,秦大王满面担忧:“丫头,你面色很不好。”
她微微一笑,握住筷子的手顿了一下,伸出去,夹了一只风鸡的大腿放到他碗里,柔声说:“你多吃一点。”
“好耶。”
“你叫甚么名字?”
花溶眼眶微微潮湿,只看着他身上的单衫,低声说:“我再给你做一件。”
花溶躺在他身边,抚摩他的头发,浅笑说:“儿子,妈妈不讲故事,教你唱歌好不好?”
“好耶。”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