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龙，我也不认得了？”
少年完整地气愤了：“都怪你，都是你这个祸首祸首！都是你害了我妈妈，害了我阿爹……害得我和小虎头没有了家……害得阿爹不要我们……都怪你，你都结婚了，你还假惺惺的，全怪你……全都怪你，滚蛋，你给我滚蛋……”
她的眼睛是花的，看不清楚，但觉月色已经那么昏黄。
远方的天空，一片血红，焰火里，冲天而起的火光。
他的行动那么迅疾，如风普通，仿佛一只活络的豹子，陆文龙要拿出双枪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母亲，竟然已经不再本身身上。
本身的这平生，就如一只鹞子，被放上了天空，摇摇摆晃地在宇宙洪荒里飘摇，却始终找不到一个收线的人。
花溶根本来不及禁止他，他已经伸脱手，一把就扶起了她：“走，妈妈，我们走……”
小虎头放开哥哥的衣衿，跑到前面。
飞将军的声音那么暖和，月光讳饰了他满脸的泪水，但是，他本身却不想讳饰了，再也不肯意了，即使月光情愿，他也不肯意了。
陆文龙双枪一横，插在腰上，噌地就冲过来，一把拉起了小虎头，“小虎头，你走前面……”然后，三下五除二就把地上的包裹捡起来，系在身上。
曾经某个时候，他是镇静的――就在她绝望哀思地抽泣。
她开口，感受嘴唇那么干涩，比夸父还渴得短长，声音里的中气都不那么足了，气若游丝，推辞任务：“文龙，你带着小虎头去找阿爹好不好？他必然会好好待你们的……或者，你们去找飞将军也行……妈妈，妈妈对不起你们……”
“好耶……”
她的声音是飘忽的，只要陆文龙才气听到：“儿子，我们走吧。”
这一扑，她再次跌坐下去。
十七姐！
多少年了，多少个千山万水，多少个半夜梦回，换返来的，便是这一声十七姐！眼眶是干涩的，没法抽泣，也没法欢笑。花溶反而是低下头去，悄悄地，悄悄地伏在儿子的背上。
十七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