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喽啰正要追上去,秦大王立即喝止:“也不怕他飞上天去。”
手一空,就倒在坐塌上,呼呼睡着了,这一夜,的确苦涩非常,仿佛一场连缀不断的春梦,那种渴望入骨的销魂的感受,又返来了。
秦大王没有说话,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这一回过神,几近要跳起来:“李兴,你说的是真的?你必定没认错人?”
李兴镇静地退下,早有小喽啰奉上美酒,秦大王在广大的坐塌上痛饮一回,越想越是乐开了花,俄然从怀里摸出一张泛黄的纸来,恰是花溶当初写的两人的名字,仿佛结婚的左券和铁证,她还如何逃得掉?
“恰是本王。”
秦大王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上鲁达,喜出望外,心想,一逮住这糙汉,岂不就晓得花溶的下落了?
“这么说,你就是阿谁甚么海盗秦大王?”
喝很多了,“花溶”二字似在变幻,那么标致的人儿俏生生地站在本身面前,宜嗔宜喜,他一伸手就抱住了,大笑:“丫头,可想死老子了……”
一早醒来,他还沉浸在春梦那种销魂的滋味里,这一下,如何还能忍得住?只恨不得,立即就能将朝思暮想的人儿抱在怀里,今后再也不放开了。
鲁达细细看他三五眼,也不语,只大笑起来。
“小人毫不敢欺瞒大王。不过,小人毕竟未能亲目睹到阿谁‘种家蜜斯’的真脸孔,不敢鉴定是不是夫人……”
“你这莽和尚,还敢撒泼……”
秦大王挥刀迎战,一众喽啰拿了刀枪,正要上前助阵,秦大王一挥手禁止了:“待本王将这和尚大卸八块……”
掌柜见来了大客户,从速迎出来,嘱小二切了几大盘粗牛肉,又端上几大盘馒头,又抱来几坛浑酒,秦大王喝一碗,这酒又酸又苦,一把将碗拍在桌上:“这也算酒?老子又未曾少你一分一厘,竟然敢拿马尿水瞒骗老子……”
“奶奶的,如果你认错了人,老子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秦大王怒道:“你笑甚么?”
二人三言两语分歧即大打脱手,喽啰们只是张望,不得秦大王号令,也不上前帮手,只店小二吓得不轻,直呼不利,却那里敢说一个字?吓得远远躲开,不敢上前一步。
“江湖上闻名的绿林豪杰,人称鲁提辖,原是种将军麾下虎将。”李兴仓猝道,“小报酬务实证,当即去宣抚使大营刺探动静,半路碰到一支临时开赴的朝廷军队,领军的公然是岳鹏举……”
“算你认得爷爷。”
鲁达呵呵地大笑起来:“真是天国有路你不走,天国无门自来投。你竟然还敢厚颜无耻地跑到陆地上来放肆,待吃洒家一顿暴打……”
“李兴,筹办一下,三今后出发,随本王解缆,带回夫人……不,三今后太久了,后天就出发……”
秦大王见他面露难色,瞪眼道:“有何不当?”
“谢大王。”
这一起上,已经风声鹤唳,避祸的百姓到处皆是,说金军在大将金兀术的带领下,横行南下,中原危在朝夕。世人行得又饥又渴,好久也不见茶肆饭店,一看到前面竟然有一家茶肆,立即勒马停下,早有李兴拍出大锭的银子,大声呼喊:“店家,但有好酒好菜,一概上来……”
“我且问你,我老婆花溶现在下落那边?”
“大王,这……”
话未说完,鲁达一把抡起禅杖就向他打将畴昔。
二人战得一百来回合,真是将遇良才棋逢敌手,势均力敌。鲁达久战不下,又见对方另有二十余名喽啰,心知讨不了好去,加上身有要事,不欲和这干人胶葛下去,虚晃一招,觑了个缺漏,拖了禅杖就跑。跑得几步,声音才远远传来:“掌柜的,打烂的东西,洒家下次返来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