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雪块打在手上,她手肘一歪,匕首就掉了下去。
此时又下起纷繁的大雪,花溶一头一脸都是雪花,眼睛都睁不开,嘴巴张了几下,几近要倒下去。
花溶被金兀术抓住脱身不得,内心恨到顶点,见兄弟俩那种高高在上,主宰生杀予夺大权的侵犯者的对劲,心一横,握着弓箭向金兀术打去。
正在这时,只听得叮叮铛铛的又是一阵马蹄声、车轮声,紧接着,前面是一条长长的步队,车上哭嚎的女子,车下被摈除的工匠、官方艺人、一些浅显妇女……明显是金军掳掠来的又一批战利品。
军官不敢违背,指了中间的一名金兵:“把你的马给她……”
宗翰嘲笑一声:“四弟,这个母大虫就是你的人?”
“哈哈哈,追,顿时去追来让本王瞧瞧……”
金兀术熟知宗翰凶性,顾不得跟他辩白,两人就斗起来。宗翰酒醉后,和弟兄打斗是常事,两边的兵士围在一旁,无人敢上前半步。
他的两名侍卫蠢蠢欲动,金兀术大喝一声:“谁敢?”
敌众我寡,岳鹏举也反面其他金兵恋战,策马就跑……
含混中,她觉得呈现了幻觉,手一松,弓箭差点掉到地上,两名金兵抢上前,一左一右抓住她,她低呼一声,只见一骑快马冲过来,马背上的人长枪一扫,挑落两名金兵,猿臂一伸,就将她捞在怀里。金兀术待要撤手禁止,只感觉一枪挑来,如大山压顶,同时,宗翰的刀又攻来,他应接不暇,只好闪躲。宗翰见来了劲敌,一刀劈空,胡乱一抡正要砍向来人的奔马,长枪如长了眼睛普通立即回转,他当场一滚,帽子也被挑落,头皮刺破一大块。非常狼狈地跌倒在雪地上。
但是,此时雪下得如鹅毛普通,几近两三丈远就看不清楚人影了,追兵勉强跑了几程,被大风吹得东倒西歪,混乱中,二人早已没了踪迹。
“岳鹏举?这等人,不早杀了,终是祸害……追,快追……”
花溶强行站稳身子,嘲笑一声:“你敢对我无礼?见令牌如见四太子,你敢不把四太子放在眼里?”
军官一见海东青,就晓得是宗翰来了,公然,一骑额头上有藏青色遗传印迹的名马停下,仓猝跑畴昔施礼。
苦战中,花溶被拉到一边,身子一踉跄,宗翰大声吼怒:“该死的主子,你们还不去杀了阿谁娘们?”
金兀术将快掉到地上的令牌捡起来又塞回花溶的手里:“拿着”,然后,转头看着一众金兵,“见令牌如见我,这是我的人,谁也不准妄动……”他呵呵一笑,又看宗翰,“大哥,请给我一个面子!”
“哈,我敢……”宗翰俄然舍了金兀术,一刀就向花溶砍来,前面是两名金兵,前面又是宗翰的大刀,花溶情知本日在灾害逃,面前一花,提着弓箭做病笃的挣扎,只听得耳边传来熟谙的喊声:“姐姐,姐姐……”
金兀术冷冷道:“宋国一名叫做岳鹏举的小兵。”
花溶手一扬,一把雪块散开,宗翰头一偏,眼睛一花,已被雪块中的碎石击中额头,顿时鲜血淋漓,狰狞一笑:“好凶悍的娘们……抓住你才晓得老子的短长……”言毕,手一挥,几名金兵已经围了上去。
两名侍卫扶起宗翰,他大惊失容:“这是那个?竟然如入无人之境般从我兄弟手中抢人?”
那名叫国禄的军官恰是宗翰的密切部属,见问起,奥秘地笑一下:“大王有所不知,那是一个女子,手里拿着四太子的令牌,问小人要马要干粮,小人不敢不给……”
“国禄,方才本王瞥见一小我骑了你的马跑了,这是如何回事?”
“哈哈,宋猪的美女、金银将近被我们搜刮完了,现在只等两位昏君奉上门,再活捉阿谁劳什子九王爷,就回大金国纳福去……”宗翰手一挥,一名侍卫递上一只酒壶,他仰脖子咕嘟咕嘟喝了大半壶,正要走,但摸得额头一手的鲜血,风雪一扫,更是生疼,一时凶性大发,奸笑一声,竟然抽出身上的腰刀,调转马头,出其不料一刀就向花溶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