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时雪下得如鹅毛普通,几近两三丈远就看不清楚人影了,追兵勉强跑了几程,被大风吹得东倒西歪,混乱中,二人早已没了踪迹。
金兀术皱了眉头:“你还是归去吧,好好和二哥筹议一下,如何把宋国九王子抓住,不然,你情愿一辈子呆在这里看宋国的下雪天?”
宗翰擦一下额头的鲜血,他平生没见过如此凶悍的女子,心下恨极,大声道:“这娘们必然是南朝特工,谁抓住了就犒赏谁……哈哈,抓住了,先鞭打一顿,让她晓得做女人的本分,再让她跪着服侍你们,让你们乐个够……”
军官见她气势汹汹,立即后退两步,一名侍卫模样上前低语几句,军官又看她几眼:“好,你走。”
一团雪块打在手上,她手肘一歪,匕首就掉了下去。
雪下得越来越大,她摇摆几步,身边都是扭转的金兵,对劲如即将抓住老鼠的猫,她惨淡感喟一声,缓慢地从短靴里摸出一把匕首,看看来时路,就往喉间刺去……
宗翰自来嗜酒如命,喝醉了就好逞凶斗狠,现在狼狈不堪,酒意也去掉几分,瞪着金兀术:“四弟,你如何跟我干起来,不去追那小子?”
花溶被金兀术抓住脱身不得,内心恨到顶点,见兄弟俩那种高高在上,主宰生杀予夺大权的侵犯者的对劲,心一横,握着弓箭向金兀术打去。
“好,我这就去找老二筹议。”
宗翰嘲笑一声:“四弟,这个母大虫就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