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容主仆一听此言,都怔了怔。
晚餐是她亲手做的,长公主几个已是吃了,就只出门办事的三个男人与她自个还没吃。怕那饭菜凉了吃了伤胃,便一向放在锅里焖着。
魏光禹心中有些恼,并不是因为小女人,而是因为当今圣上姬洵。
方才将军的话她也是闻声,心中不免为自家蜜斯心伤,眼下见她俄然想开了,自是一百个附和。她红着眼圈儿,连续的朝着她点头:“如许最好,蜜斯大师闺秀,本就不该如此,趁着眼下还来得及,我们得快些归去。”
玉奴冲他点了点头,没有回绝。再有几日便要入冬月,气候一日一日的冷下来,白日尚且过得,可到了晚间便有些难捱,是以能升盆炭火也是好的。
魏光禹走出去,开口的第一句话便带有淡淡的斥责之味:“天气已是这般迟了,你怎地还未睡?”看了眼桌面上早已冷却的茶,他又止不住皱起眉来,“大早晨的吃甚么茶,不想睡觉了?”
见状,她心下便有些不安,走上前行动谨慎的为他宽衣。以后又奉侍他净过手面,再递了杯热茶到他手中,才轻柔唤他一声:“爷。”声音谨慎翼翼的。
房内温馨了一会儿,玉奴不免轻声问他:“爷可用过晚餐了?如果未曾,那便得快些用,免得饭菜凉了。”
一听竟是殷姝主仆不见了,她便惊了一跳,赶紧去看身边男人的神采。
好久得不到答复,玉奴也就没好再问,正要闭上眼睡觉时,门外却俄然传来了萧大人严厉的声音。
殷姝没再接话,趴在桌上,渐渐阖上了眼睛。
他披着玄色的大氅,伴着月光与寒气步了出去,一身冷落冷肃。
来此之前,他还当这誉州知府章则玉是有多么的本事,不想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酒囊饭袋,好色之徒。他那些罪过底子不必决计查证,根基上全都失实。
玉奴愣愣的坐在榻上,手上揪着被子,紧紧抿住了唇。
当着他的面玉奴自是点头承诺,可真正进了灶房她却没美意义使唤萧大人,她内心想着的是,临时先搁置着,待明日再清算也成。
玉奴知他这是没筹算与梅公子、萧大人二人一块儿用,便应了声“是”后步出房门,朝着灶房走去。
她二人走后不久,留在宅中卖力庇护几个女人的窦修便出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