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发了会儿呆，回神的时候瞧见庄妃还没出去，顿时有些不耐烦：“不是说庄妃来了吗？她人呢？让朕等她，她好大的架子。”
谢蕴见机得很，没给殷稷难堪的机遇，话音落下便退了下去，殷稷嘴唇开了又合，直到对方的背影消逝在门外，他才语气庞大地开了口：“她比来，是不是变得太懂事了？”
庄妃约莫没想到他会出来，愣了一下才挪开脚回身朝他看畴昔，她明显想保持安静，可神采还是有些发白，也并不敢直视殷稷的眼睛：“是谢蕴姑姑弄坏了臣妾要送给太后的凤眼菩提，珠子撒得满地都是，臣妾便让她捡起来，但她捡得太慢，臣妾才想来帮手的。”
谢蕴渐渐将本身的手拽了出去：“奴婢说不会对庄妃娘娘做甚么的，以是皇上不消焦急警告。”
“我当时……”
谢蕴停了下来，她脸上仍旧没有别的情感，平和得近乎诡异，殷稷却蓦地想起来，他实在好久都没瞥见过谢蕴别的神采了。
殷稷顾不得其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那只手已经肿了起来，手背上印着半截清楚的鞋印。
以往他只感觉不喜，可和现在的一对比，却充满了活力。
殷稷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咽了下去，庄妃会来他并不奇特，先前他让谢蕴清算尚宫局的时候，就猜到了动静一旦传出去，庄妃会坐不住。
他的烦躁不翼而飞，耐下心来眯着眼睛细心看，连续瞧了几眼才认出来，谢蕴捡的是一颗颗的凤眼菩提佛珠，但这东西非常奇怪，以谢蕴曾经的身份有这么一串倒是不希奇，可现在她能去那里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