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乎料想的是殷稷竟然非常安静,乃至还饶有兴趣地将条案上的插花玩弄了几下,将一支花苞换成了盛开的花朵。
那他们之间还算不错的那段日子,他是不是也没有都忘了?
“并非乾元宫。”
蔡添喜看了眼跑远的影子,又谨慎翼翼地觑着殷稷的神采,他本觉得闹了这么一通,主子的表情多少都要糟糕一些的。
彼时谢蕴正被尚宫局的女官们围着看料子。
沉光下巴一抬,对劲溢于言表:“天然是有要紧事,不然如何敢来拦蔡公公的路……”
她忽而就有些想见殷稷了。
谢蕴一怔,不敢置信道:“他要吃圆子?不是要问罪?之前悦妃明显……”
他和幼年时候的爱好完整不一样了。
她操纵太后震慑萧宝宝的事,殷稷必然晓得她是用心的,只是没有证据最多不过是再罚她跪一跪。
可两人刚走到御花圃,便劈面遇见了昭阳殿里的沉光,她明显是冲着谢蕴来的,直愣愣地堵住了他们往前的路。
谢蕴被她们吵得脑仁,无法一叹:“大人们,料子都是好的,只是皇上节约,每年四时衣裳各只添三套,属合用不了这么多。”
那点皮肉之苦她撑得住,可现在……
都城的春季极短,秋装刚做好就要紧接着做冬装,殷稷在这上面一贯不抉剔,可有些衣裳送畴昔他倒是一次都没穿过,显见是不喜好的。
殷稷却又没承诺,八竿子打不着地提了句:“让御膳房送碗酒酿圆子来。”
“我们这恰是要往乾元宫去……”
谢蕴下认识应了一声,等跟着蔡添喜出了尚宫局,内心另有些不成思议。
“天气不早了,我们走快一些吧。”
蔡添喜仍旧含笑,眼神却沉了沉:“沉光女人这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