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没有几个字就在嘴边，可萧敕看着殷稷那张毫不在乎的脸，却如何都没能说出口。
“我让你别说了！”
两个禁军仍旧不转动，萧敕气急，正要开口叱骂——
“来，把萧卿的丰功伟绩，都说给朕听听。”
他咳了两声：“皇上看着身材不适，人就交给臣措置吧……来人！”
萧敕打断了薛京的话，他神采涨红，抖动手指着薛京：“你胡说，你这是构陷！”
一听这个名字，萧敕内心就是格登一声，不祥的预感几近要凝成本色，他仓猝逞强：“皇上，臣只是护女心切，绝无他意，请您看在……”
萧敕瞄了一眼，感觉殷稷这副模样应当是筹算让步的。
可兄长毕竟退出朝堂太久了，脾气过于谨慎，天子再如何样，也是不敢和他们萧家撕破脸的，眼下这不就是吗？只要他当真起来，天子就只能退步。
殷稷轻笑一声，听着表情还不错的模样，可任谁都不敢在这类时候违逆他半个字。
“你说，萧家为朕鞠躬尽瘁是吗？”
殷稷仿佛看出了他鱼死网破的决计，沉默好久，渐渐后退一步又坐回了椅子上。
“朕刚才一向在想一个题目……”
萧敕脑袋一懵，被这句话砸得心惊肉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油但是生，可萧家的高傲却不答应他低头，他强撑着挺直胸膛：“皇上这话是甚么意义？我们萧家这些年为了您的江山但是鞠躬尽瘁，死而，死……”
“朕想说，”殷稷垂眼看过来，语气毫无波澜，“这些年，是不是太给萧家脸了。”
他只是抬手，悄悄一击掌：“那就听听，你们是如何鞠躬尽瘁的吧……传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