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下雨了,我能在这里避避雨吗?”
谢蕴正想转移话题,一听这话忙不迭接了茬:“德春?他的衣服如何让你来洗?”
秀秀忙不迭跑出去:“姑姑,你醒了?是不是我声音太大了?你再睡会儿吧,热水还没好……”
当年谢家势败如山倒,不但是殷稷感觉奇特,她身为谢家女,天然更感遭到了那无可对抗的压力,那绝对不是一家的力量,哪怕是皇家。
那是一个天大的诡计。
她展转反侧,许是因为失眠,脑袋也模糊作痛,且痛得越来越短长,她抬手揉了揉发顶,触及到那狰狞的疤痕这才反应过来,不是头在疼,而是这道疤在疼。
谢蕴将龙袍扔下来:“不准胡说,还是件衣服罢了,找人洗洁净了送畴昔。”
谢蕴听得一愣:“扒……扒下来了?”
“是啊,”秀秀理直气壮的,涓滴没有感觉不当,“他不肯诚恳脱,我只能硬扒了。”
冷不丁外头一声雷霆炸响,她节制不住的颤了一下,抖动手去摸索薄被,想再把头蒙起来,可薄被没摸到,却碰到了一截衣角。
谢蕴这才昂首看过来,看清楚那张脸后她提着的心突然松了下来,可紧接着就是带着崩溃的后怕,她节制不住的喊了出来:“你来我这里干甚么?!”
不要,不要拽了……
谢蕴仍旧没开口,因为她也不晓得该如何办。
当年她对齐王动手,是不是做错了?
谢蕴松了口气,不是殷稷就好。
她一怔,身材僵住了。
殷稷的声音俄然响起来,谢蕴行动僵住,她不敢昂首,怕这声音是本身的错觉,却也没能咬下去,因为真的很疼。
“谁说要热水了?”
她看着那件衣裳,神情晦涩,好久后难以面对似的又撩起被子蒙住了头。
殷稷也再没说话,仿佛因为她那句尽是敌意的话而活力了,没多久身后就响起脚步声,殷稷走了。
秀秀好脾气的捡了起来:“奴婢洗就行了,归正也得给德春公公洗官服。”
谢淮安走了,谢蕴后半夜却迟迟没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