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倒是更加卑劣了。
她放松身材，规复了以往予取予求的姿势，可刚才急色的人此时却没了动静。
可心口却莫名的空茫，仿佛破开了一个洞，空的她竟连下地都没力量。
就算良嫔的味道已经洗洁净了，可香穗的呢？贴身女官的用处，她比谁都清楚。
那是她坠入深渊的肇端，也是谢家颠覆的开端。
谢蕴一怔，模糊有了个猜想，下一瞬，殷稷乌黑的脸便突入视线。
固然她的确往这方面想过，可猜想被殷稷肯定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惊奇，目光怔然地看畴昔，迟迟收不返来。
她说不出话来，可就在她这长久的沉默里，殷稷的神采肉眼可见地阴沉了下去：“谢蕴，朕给你脸了是吧？”
谢蕴回避似的扭开了头，却不防备一只手伸过来，将她硬生生拽了畴昔，殷稷抨击似的将她死死监禁在身下：“谢蕴，你是不是又忘了本身的身份。”
谢蕴从晦涩的情感里挣扎出来，重新展开眼睛看了畴昔。
谢蕴将碎瓷片全都捡进了托盘才起家走了畴昔，却不等靠近就被殷稷一把拽了畴昔，跌坐在了他腿上。
殷稷仿佛被看得不耐烦，脸又黑了：“如何？朕使唤不动你了？”
这一口带着奖惩的意味，谢蕴闷哼一声，咬着牙死死忍着。
可即便如此，每次瞥见她还是免不了在乎，伤在这个位置，疤又那么厚，伤口应当很深吧，是甚么人会将他伤成如许……
殷稷一愣，打从进宫后，谢蕴固然还带着她一身傲骨，可在这类事上却带着一种近乎献祭似的放纵，不管殷稷在床榻上如何猖獗，她向来没有过牢骚。
殷稷眼底闪过一丝暗光，却不等旁人发觉便消逝不见，他毫不在乎似的嗤笑了一声：“那你就好好熬吧……”
公然是发怒了，看过来的眼神凶悍锋利，像是要吃人。
殷稷神采蓦地阴鸷：“谢蕴，你这是在回绝朕吗？”
……
这类事，一贯是不能回绝的，谢蕴叹了口气，脑海里却俄然想起了秀秀的话——前天，殷稷在良嫔那边过了夜。
再醒过来外头天气已经黑了，谢蕴身在偏殿，也不晓得是如何返来的，身上倒是一如既往的到处都痛。
目睹着快到晚餐时候，她不再胡思乱想，起家换了衣裳筹算去正殿服侍，可刚要出门，秀秀却提着食盒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