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京在殷稷身后垫了两个枕头,让他能安稳一些坐着,见他摆了摆手这才悄声退了下去,房间里很快只剩了两小我,殷稷这才开口:“你太让我绝望了。”
殷稷低叹一声:“扶朕躺下。”
“皇上,臣真的晓得错了,您再给臣一个机遇,别把臣撵出去,臣……”
钟白赶紧停下:“是,臣在。”
殷稷悄悄摇了下头:“不敷……”
殷稷仍旧没闻声的模样,好久都未曾开口,钟白既自责又担忧,一时也不敢再开口,沉默地跪在一旁等待措置。
殷稷垂眼看着他,眼底公然如他所说,都是绝望,那眼神看得钟白内心发凉,嘴唇不由一颤:“皇上,您不会是想……”
钟白忍不住膝行往前:“皇上,您如何样?”
钟白心口一酸:“公子……”
但是他也清楚,这不是主因,他是本来就对谢蕴心存不满的,再被太医的话一刺激,才会顺水推舟,他实在明晓得不是非走到那一步不成的。
殷稷没有回应,自顾自靠在床头喘气,薛京忙不迭拿了千年的老参汤来给他吊气,一碗下去,殷稷灰败的神采这才略微有了点人色。
“不罚了,”殷稷闭着眼睛摇了下头,“好都雅着门,别再让她出来了。”
殷稷靠在床头上闭了闭眼睛,神情冷酷浮泛,钟白只看了一眼心就完整坠了下去,天子脾气偏执,偶然候认准了的事情是如何都窜改不了的。
钟白愣了,不敷?
钟白却再次愣了:“下去?您不罚臣了?”
他会紧紧看着谢蕴,再不让她出来,如果她不肯听话……
殷稷却连眼睛都没展开,他仍旧那么躺着,声音也平淡,说的话却一字一句都敲在了钟白心口。
“那皇上您是要……”
本身的结局仿佛是已经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