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没错了。
沉光却慌了,她操心机运营这么一出,可不是为了让殷稷把人带走的,犯了这么大的罪,天子不该直接杀了她吗?
萧宝宝被说动了,赶紧上前拦住了殷稷:“稷哥哥,打从我进宫你就奉告我要守端方,如何现在她犯了错,你反而不按宫规措置了?”
沉光趁机开口:“按宫规,这些逃奴是要杀头的。”
他只能去搜索祸首祸首,目光很快超出世人,落在那披着大氅,用兜帽遮住脸的人身上。
他考虑着小声开口:“这天都黑了,说不定是看错了人。”
跪着的人一抖,缩成一团不敢说话。
殷稷不为所动,目工夫冷的扫了过来:“你在教朕做事?”
萧宝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怪不得殷稷始终没让对方露脸,本来打的是这个主张,她一时气急:“如何不是?皇上你不能这么包庇她!”
她不欢畅的撅起嘴,殷稷刀子似的目光在她脸上来回搜索,却没瞧出扯谎的陈迹来,末端只能作罢。
萧宝宝悄悄吞了下口水,没敢再开口。
殷稷也没在乎她,自顾自抬脚。
如同他所猜想的,等他们到宫门的时候,这里已经乌压压一片人了,宫人提着的灯笼将宫门处照的明显白白。
萧宝宝不依不饶:“我不归去,我一走你就会放了谢蕴的,你明天必须当着我的面措置了她。”
蔡添喜也没想到谢蕴这么想不开,声音里尽是唏嘘,又忍不住替她找补:“昭阳殿那边来人传话,说是谢蕴女人被堵在宫门口了……也许这中间有甚么曲解。”
对方被侍卫压着跪在地上,死死垂着头不肯抬起来,这幅躲闪的姿势,一看就晓得内心有鬼。
话音落下,他声音突然狠厉:“把她带归去!”
禁军赶紧大声应对,上前就要拖着那人走。
沉光浑身一抖,仓猝跪地:“奴婢不敢,奴婢只是想起了宫规……”
沉光心下狠狠一沉,紧紧抓住了萧宝宝的手:“主子,不能就这么让她走,这么好的机遇不能糟蹋。”
可殷稷一摆手拦住了他,蔡添喜不明以是,却非常见机的退了下去。
殷稷懵了一下,仿佛没听清楚似的看了过来:“你说甚么?”
沉光不甘心,却扛不住压力,哆颤抖嗦让出了路。
“是不是你家里人都死绝了,你才气循分?”
“归去吧。”
殷稷却又没走,目光仍旧沉甸甸地压在她肩头:“你如何会晓得明天有人逃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