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乌青着脸走过来,将她往地上狠狠一推:“诚恳交代,家主是不是真的在你手里?如果让我发明你有一个字在扯谎,你就别想死得那么痛快了!”
天子先灭,三家与靖安侯两败俱伤,新帝继位根底不稳,唯有他荀家毫无丧失。
故而谢蕴这话一出来,她心机刹时就乱了,可她不敢承认,只能色厉内荏地叱骂:“口出大言,家主多么人物,如何能够为你所擒?还不快送她上路!”
可局面固然因为太后的威压临时稳定了下来,荀宜禄却始终不见踪迹,世人面上不说,内心多少都有些犯嘀咕。
谢蕴一声厉喝,将筹办脱手的长信宫人们镇在了原地,“我若出事,荀氏必亡!你担得起这个任务吗?!”
“青鸟女人,事关荀家存亡,你却如此踌躇不决,你的主子当真姓荀吗?”
她更加不敢轻举妄动,谢蕴却一起将她逼到了门口。
巴掌本能地抬了起来,可青鸟看着谢蕴轻视的眼神,却迟迟不敢落下去,谢蕴是放肆,可对方越是放肆她反而越不敢乱来,踌躇当中她僵在原地没有转动。
真是好谋算。
“你!”
青鸟只是荀家的下人,天然担不起这么大的罪名,被这么一问当即就有些进退两难。
青鸟仇恨地看过来,眼底情感变幻不定,太后交代的差事没办成,如果还把那么放肆的话带归去,太后必然会把肝火发作到她身上。
谢蕴疏忽她高举着的手逼近两步:“归去奉告太后,荀家的筹算我清清楚楚,荀宜禄为甚么会赶在当时候失落我也晓得内幕,不过就是想满身而退罢了,可恰好弄巧成拙,将筹马送到了我手里……”
不知伸谢淮安多久能找到人,如果比荀家晚,她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几番衡量以后,青鸟固然内心万般不甘心却还是抬了动手:“放她下来。”